簡蔚:“?”
“去給厲寒錫抓藥。”
簡蔚:“……”
簡蔚輕嘖:“李特助呢?”
“李特助回公司去了,不然我去抓藥,你守著厲寒錫?”
簡蔚煩躁地頂了頂腮,無語到極點了甚至跟著笑出聲來。
行。
拿完藥后簡蔚慢慢悠悠地回來后,顧晚正在給厲寒錫擦拭雙手和臉,看著她動作小心又珍重,簡蔚不由地多看了會兒,啞然失笑:“你不像是在給他擦汗洗臉,倒像是在你的寶貝掃灰似的。”
顧晚想了想,“是我的動作很輕嗎?”
“不,是你太過于珍重了。”
珍重。
顧晚若有所思。
簡蔚突然又來了幾分興趣,他好奇地側(cè)頭問:“你以前這么給他擦過臉嗎?”
“擦過。”顧晚頓了頓,“在我媽還沒嫁進厲家之前,他每次喝醉后回去都是我給他換衣服,放好熱水后,又照顧他洗澡的。如果時間充足,我還會趁著中間空余的時間給他煮一些醒酒湯和養(yǎng)胃的飯菜和小粥。他很喜歡吃我做的飯菜,無論是什么他都很喜歡,幾乎每天晚上回來都要吃一些。”
頓了頓。
顧晚又突然笑出了聲。
“也不全是全部都喜歡,比如他很不喜歡吃滋補的藥膳,無論是什么粥或者菜,只要里面加的藥材稍多一些,他都很不喜歡。可是藥膳滋補,如果添加味道重一些壓住藥味的話,效果也會隨之被減弱很多。但是有藥味的話,他就一口也不愿意多喝了。”
像是被顧晚所說的勾起了興趣,簡蔚追問:“那他一口都不吃你煮的藥膳,你不會很傷心,或者憤怒嗎?”
“會傷心,但是傷心傷心著也就習(xí)慣了。”顧晚漫不經(jīng)心地聳肩攤手,“我當(dāng)時跟他并沒有跟他站在同等的位置,甚至稱我為他養(yǎng)的金絲雀要更加合適一些,那種身份的我有什么資格對金主生氣?相反,他如果不吃我做的東西,我應(yīng)該感覺惶恐或者擔(dān)心,反正無論如何都不應(yīng)該是傷心或者是憤怒。因為那個時候那種身份的我,沒有資格。”
簡蔚啞然失笑,“金絲雀——嘖,他對外可從來沒說過他養(yǎng)了只金絲雀在家。”
嗯?
顧晚疑惑地看向簡蔚。
“那他對外都是怎么說的?”
“他說你是他的女人,是僅他可得的寶貝。”簡蔚倒是也不藏著掖著,干脆得很,“不過今年重新遇到你之后就換了種說法,說你是他的老婆。”
顧晚愣了愣,簡蔚突然又好奇地湊過來問:“我能采訪你一下你到底給他灌了什么迷魂湯嗎?因為我真的很好奇,他恐婚癥那么嚴(yán)重,界限感那么強,卻為什么能在剛見到你的情況下就愿意把你領(lǐng)回他的私人領(lǐng)地,也愿意說要跟你結(jié)婚了呀?”
顧晚更懵了,“他——你是說厲寒錫有恐婚癥嗎?”
“嗯哼?”簡蔚不以為然,“在厲家那種大染缸的環(huán)境下長大,他如果對婚姻還能心懷期待的話,才是值得讓人稀罕的事情吧。”
顧晚不知道厲寒錫有恐婚癥。
她——
她在最開始查到懷孕的時候,厲寒錫來醫(yī)院看她,似乎就是帶著一種東西來的。只不過因為他們大吵一架,不歡而散后,厲寒錫憤怒地將其丟進了垃圾桶。
那東西她后來去垃圾桶撿起來了。
是一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