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就跟厲寒錫說過的,以后無論有什么事都得他們兩個共同面對,顧晚擁有絕對的知情權。
厲寒錫真的記住了。
顧晚心腸軟軟,隨即又浮現出濃烈的糾結和猶豫情緒——厲寒錫對她這么好,那她到底該怎么解釋才合適呢。
隱瞞是肯定不行的。
這事瞞不過去。
更何況簡蔚明顯也已經查出來許多了,如果到時候顧晚選擇了隱瞞,而簡蔚卻沒有的話,那——那厲寒錫肯定會誤會的。
“你病情發作又不是你的錯,我擔心你還來不及又怎么可能會因此而生你的氣。”顧晚猶豫再三,到底還是視死如歸地咬牙說:“我剛才想說的是,那個咱們兩個莫名其妙的失憶其實并非意外而是人為,至于最后的幕后黑手……”
顧晚視死如歸地一口氣說的時候,連厲寒錫的眼睛都不敢直視了,聲音越來越小的同時,手還不停惴惴不安地拼命揪扯蹂躪著可憐的衣角。
而顧晚在準備說出慕容塵的名字前一瞬,卻還有猶豫了。
因為她清楚厲寒錫的脾性——
他不會善罷甘休的。
可是厲寒錫如果真跟慕容塵鬧得你死我活那般難堪的話,顧晚夾在中間又必定左右為難。
所以猶豫。
而就在顧晚猶豫的空檔里,厲寒錫則漫不經心地補充道:
“是你名義上的那個未婚夫吧。”
顧晚一怔。
大抵是顧晚的茫然懵懂逗笑了厲寒錫,他不由地啞然失笑。
閑適淡淡地補充說:“我瞎猜的,但是看寶貝你這副反應,我就知道我肯定猜對了。”
顧晚:“……”
“想知道我怎么猜出來的?”厲寒錫撐起身體懶洋洋地笑著看顧晚,他好像并不覺得這是一件很沉重或者值得他生氣的事,甚至神色現在都還能稱得上慵懶散漫,“很簡單,因為我和慕容家的人都打過交道,他們光明磊落都做不出這種事情。而他不同,他不是慕容家的人,又對你有著近乎瘋狂的欲望。那么在那種他自以為你想跟我老死不相往來的時候,他肯定覺得擋在你跟他之間的只有對你死纏爛打的我,那種時候,他想除掉我是很正常的事情。”
厲寒錫并不覺得意外,也沒有什么異常的情緒。
甚至還能散漫地湊近些握住顧晚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著的時候,還能從容地笑著問她:“寶貝,你有沒有因為這件事去找他的麻煩?”
呃。
顧晚想了想,果斷搖頭。
厲寒錫理所應當地點頭說:“他雖然骨子里流淌的不是慕容家的血,但到底姓慕容,又是你名義上的小叔,你要是為了我而跟他撕破臉面的話,你父母那邊也不好看。”
顧晚:“……”
你倒是還挺能自我安慰的。
“那寶貝,你現在知道了這件事以后肯定會跟他劃清界線的吧,起碼也不能繼續維持你們兩個根本就不存在的未婚關系了吧!”
顧晚想了想,“所謂的未婚關系本來就是名存實亡的,不存在能不能繼續維持的說法。”
“可是他還頂著你未婚夫的名頭。”厲寒錫神色嚴肅了,他說,“我聽著不爽。”
唉——
顧晚帶了點縱容地問:“那你想讓我怎么樣?”
“發文澄清說跟他就是逢場作戲,你的真愛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