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想了想,發現還真是這么個道理。
厲寒承肯定插翅難逃了。
韓晴晴干嘛還跟著他?
但是——
“但是你不是喜歡他嗎?你喜歡他怎么又會舍得看他遭罪?”
“我是喜歡他,但是在喜歡他之前,我更喜歡我自己。”
韓晴晴冷淡說完后直接掄起來扳手就照著顧晚砍過來,顧晚嚇得神魂具散急忙推著前面的人上去,“邦——”地一聲沉悶聲響,顧晚看到厲寒承的腦袋瞬間就跟著流下來了幾道殷紅血跡。
顧晚心底無聲地罵了聲娘。
這一扳手真是一點力都沒留,如果掄在她頭上的話她指定也會腦袋被開瓢的。
韓晴晴垂眼看了眼跟死豬似的厲寒承,神色竟然沒有任何變化,直接就又再度揮手朝著顧晚劈下來,顧晚嚇得急忙后撤——她不跟瘋子硬碰硬。
一把推開了礙事的厲寒承。
翻身跑到了桌子后。
“既然你也是識時務者,那咱們實在沒必要繼續打,我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把厲寒承所有的錢都交給你,有了錢后你無論是想洗白自己,還是想改頭換面都隨便你,我只要厲寒承,我只要他就行,我不會對你……”
顧晚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韓晴晴丟了扳手,蹲下來抱住了一攤爛泥似的厲寒承。
顧晚:“……”
嗯?
事情發生的有點超乎她預料。
韓晴晴用自己的衣服仔細輕柔地擦拭著厲寒承腦袋的傷處附近的血跡,慢條斯理,有條不紊。
但顧晚看到她的動作似乎帶了點顫抖。
像是生怕弄疼了厲寒承。
這一瞬間,顧晚突然反應過來,韓晴晴剛才說的那些話都是假話,目的就是想等她放松警惕后一把將厲寒承給搶回來,而果然顧晚太慫沒看出來韓晴晴是在演戲,真的被嚇破了膽丟下厲寒承跑了。
那現在……
韓晴晴似乎想起來了什么,危險地抬眼看向顧晚幽幽地道:“你害厲總受傷,我不會放過你的。”
顧晚噎了下,忍無可忍:“說真的,咱們是不是要講點道理?拿扳手打他的人明明是你才對吧,我什么都沒有做,甚至我剛剛明明拿著筆卻都沒有插進他的動脈里……”
韓晴晴卻已經站起來重新撿起來了染血的扳手。
顧晚再度腿軟。
“你……”
顧晚還試圖說些什么:
“你們能不能不要這么粗魯?反正都已經到以前這步田地了,咱們就開誠布公地說一下吧,你到底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我只是想要知道一件事情的真相,想要知道害死我爸的人,到底是誰又到底在哪而已。”
“我無意針對你,更無意要和你的厲總為敵,我只是想要給我爸報仇雪恨而已,你就算不能共情我,也不該仇恨我吧?”
“更何況打死我,他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