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花配的也太素凈了,再來兩只紫羅蘭點綴吧。”
“我覺得素凈也挺好看的。”
別墅內,顧晚和慕容夫人正在挑選新鮮的花插花瓶,旁邊是老師在教暖暖彈鋼琴的耐心話語。
就在慕容夫人還想著要往顧晚的花瓶里加點什么的時候,旁邊傭人突然快步走過來遞送過來了還在嗡嗡作響的手機。
顧晚隨便瞥了眼,看到來電提醒備注的是慕容塵。
她拿剪刀的動作稍頓。
慕容夫人也沒有欲蓋彌彰地起身挪步,而是直接接過來手機就點了接聽。
但是沒有開免提。
“喂?”
“……”
慕容夫人眉眼上挑,卻是頗為漫不經心的態度:“死了嗎?”
“……”
“那我等下過去看看他。”
“……”
掛斷電話,顧晚擔憂地斟酌著語試探地詢問,“小叔打電話是有什么事嗎?”
慕容夫人轉頭看向顧晚,她清晰地看到顧晚微蹙的眉和眸底的擔憂。
短暫地沉默后,慕容夫人無奈地嘆息著搖頭,說:“是有關于厲寒承的事情。”
顧晚果然提心吊膽起來:“他怎么了?”
慕容夫人想了想還是將前兩天去找厲寒承時,厲寒承的那些擺爛話語轉述了遍,最后漫不經心地補充說:“我沒想著要他的命,所以給他下的藥也嚴格把控著藥量,只要到了他感覺到危險想要找人庇護的時候,想問他什么就都能問得出來。”
顧晚明白了,可隨即又有了新的疑惑:“可是就算到時候問他的話,他也有可能說的話是真假參半,而難以甄別的,所以——為什么不直接找醫生催眠他?”
說到這里,慕容夫人有些頭疼地擱下了剪刀,皺眉搖頭說:“我也曾經跟你小時候這么提議過,但是你小時候卻拒絕了,因為催眠雖然可以大致確保他說的是實話但是如果出現什么差錯的話,他很有可能會變成下一個安安。”
顧晚有些懵。
慕容夫人怎么會知道安安?
“安安她……”
“一直都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安安的事情這段時間我也有所耳聞,那也是一個可憐的孩子,不知道以前遭遇過什么事情現在又將往事都忘卻了,之后又因為寶寶你的事情而平白遇到很多她不該遇到的苦難。”
顧晚也有些愧疚地抿起唇。
確實是她的問題。
她沒曾想到榮西顧竟然這么膽大包天肆意妄為,竟然敢直接到慕容塵的別墅去將安安帶走。
安安她——
“所以我安排醫療團隊的人將安安接去了c國,想著等到她病情稍微好轉一些,就將她認作慕容家的干女兒,留在慕容家吧。”
顧晚眼睛微微亮了亮,這個主意很不錯——
“家里人都還愿意嗎?”
“嗯。”
“那就行。”顧晚終于松了口氣,“我之前就想著將安安接過來跟我一起去住,但是又害怕因為我的存在,而刺激她再度想到以前很多不好的事情,所以不得不中斷了計劃。如果以后安安真的能夠在咱們家生活的話,相信日積月累,遲早可以撫平她心靈上的創傷和空虛。”
“嗯。”
慕容夫人也沒興趣繼續挑選鮮花插花瓶了,她起身想走,頓了頓垂眼發現自己的衣角被顧晚輕輕拽住了。
“媽媽,你這是準備要去見厲寒承嗎?”
“嗯。”
得到準確答案,顧晚眼睛發亮地就像是一只忠誠的小狗。
“那可以帶上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