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頤圖還以為她會像其他討好自己的女人那樣,描眉畫眼,涂上胭脂和精致的口脂。
見她就這么素面朝天的出來了,自己卻實在挑不出什么毛病,只剩了一句真摯的恭維:“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表妹哪怕不施粉黛,也是艷壓群芳。”
“旁人聽見這話,一準的很高興。但巧了,我與她們不同。我寧愿不要回眸一笑百媚生,后宮粉黛無顏色。我寧愿我的夫君壓根沒有后宮,亦或我根本沒嫁人,再不濟我有很多后宮男寵?!狈接灼嫉?。
蔣頤圖被她駁斥的啞口無,對于自己說一句、她回嗆一句,也是毫無辦法。
倒是也不氣惱,顯然是被虐習慣了。
進到電影院內,上座率只有三成,售票員卻說賣沒了,顯然是空余的座兒被蔣頤圖買了下來,為了捧這個小影后。
座位不是很好,觀影角度不是最佳,還離屏幕很遠。方幼萍跟他坐到了最后,也不知他帶多少女人跑過這個位置。
對這個片子本身沒多大興趣,倒是拿他打趣了句:“想不到哥哥還喜歡在戶外野戰(zhàn)呢?那你怎么不直接包場。以前是不是就跟女郎在這里幕天席地,有電影當背景板,劇中臺詞可以助興是吧?”
蔣頤圖有幾分汗顏,想說報紙上寫的什么他在神像面前、寵幸哪個戲子,都是無稽之談。
甚至他十分懷疑,就是那戲子本人花錢打點報社發(fā)的新聞。因著能讓他折腰,非但不是什么不光彩的事,還能抬自己身價。
“別信報紙上寫的,我這風流名聲,多半是毀在他們手上了。我從來沒馬震過,也沒在靈堂搞過。”
方幼萍也談不上信不信,而是壓根不關心:“謠從來不是空穴來風。多睡幾個女人不是本事,能為一個女人守身如玉才叫本事。”
蔣頤圖也不知為何,仿佛被攔腰撞了一下,饒是口若懸河的人,此刻也有幾分失語。
細細咂摸她的話,待到電影開場,才說起別的:“我不是非讓你來看她的電影,主要是國外片子,親密舉止太多了,我怕你覺得我輕薄你?!?
蔣頤圖也有幾分無奈,明明是自己婆娘,卻相敬如賓的像在對待長輩。
可他又能拿他怎么辦呢?不能像對待小輩那樣吆五喝六,也不能像對待外室子那樣隨心所欲。只能把她當成姑奶奶哄著,當作觀音菩薩一樣供著。
“哥哥,你上次很驚訝,為何我們沒有肌膚之親,我卻對男女之事熟稔于心。”方幼萍眼睛盯在屏幕上,卻是同他開了口。
這個電影并不像她想像中那樣乏味,甚至有點好看,不,是有點奇怪。
整個劇情走向,是鄭妍熙扮演一個被地主強取豪奪的鄉(xiāng)村姑娘,吃盡了苦頭。
敢在蔣理承掌權時,給一片海晏河清抹黑,看來還是爹爹對她們太優(yōu)待了。
又開始有幾分懷疑起來她真正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