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這話不是我說的,是萍萍說得。其次,你說的也并不完全正確,萬一遇見金融危機了呢?資本家野心膨脹了呢?一技之長還有可能遇見飛來橫禍呢,怎么就倚靠男人靠不住?若按照你這個說法,世上任何事都靠不住,也沒什么比什么更靠得住。”王錚瑤說罷,又朝蔣理承甜甜一笑:
“何況,我嫁給大帥,又不是為了終身的倚靠。雖說大帥是個可靠的男人,可更重要的是,我愛慕他。因為喜歡,才想親近芳澤。”
方幼萍沒繼續(xù)聽她這鬼話連篇,而是看向劉議澤,記憶里自己是沒邀請他的,但看見他來還是很高興。
就像跛腳的人,身邊突然多了拐棍。至于這拐棍,是誰都行。
睜著眼睛說瞎話道:“是呀,歡迎劉同學(xué),的確是我邀請他來的。”
說罷,又看向蔣理承:“既然父親不給我介紹伴侶,不如叔父給我介紹一個?”
在場的商賈要員,幾乎無人不知方家和帥府的關(guān)系,但都十分有默契地三緘其口。
“我把北疆大帥介紹給你行不行?”蔣理承目光略過那個少年,溺在方幼萍身上。
沒問她擇偶條件,因她方才已跟父親說過。
“叔父真會說笑。”方幼萍別過頭去,認(rèn)真又半開玩笑道:
“以后榜下捉婿的時候,記得把狀元給我留著。”
“你不是不想嫁人嗎?還說,女人最大的自由,不是找個多英武的男人,而是想不嫁人,就有不嫁人的權(quán)利。”蔣理承道。
“此一時彼一時,叔父還說過不納妾呢。若是真遇見陌上如玉的冰心少年郎,我也可以為他破個例啊。”方幼萍嫣然一笑,已像朵云飄走了。
跟賓客一一打過招呼后,才拉著劉議澤入了席。
蔣理承在她身后,想問她不是少年郎行不行,可眾友如云的場面,還是收斂了許多。哪怕他大權(quán)在握,一向不需要顧及任何。
這一時,還是啞了口。
蔣理承入主座兒后,王錚瑤睇著不遠(yuǎn)處的劉議澤,口舌不饒人道:“也不知道是不是來蹭吃蹭喝的,這樣的美食,怕是他這輩子都見不著幾次。”
蔣理承看她這小人得志的嘴臉,愈發(fā)覺著那個為自己擋槍、傻乎乎的小丫頭珍貴。
可他未將鄙夷表現(xiàn)的太明顯,很想自暴自棄,也許他只配得上這樣唯利是圖的。怎么敢染指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