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姐息怒,我們跟在您身邊這么久,就算蠢笨如豬,也能學會。您自由獨立,我們又怎么會越活越回去,甘心給人做妾呢?”小丫鬟辭懇切,語氣里,盡是悔恨和感激:
“是我們被方小姐慣壞了,以為真能跟您平起平坐。但哪怕我們能平等的交流,也不該冒犯您。應該以您的感受為邊界,不做讓您不愉快的事。這才是真正的感激方式。”
蔣浚業還沒開口,就先聽了丫鬟一大堆懺悔:“我們特別想留在方小姐身邊,是您帶我們見了很多從前沒見識過的東西,講了很多從前不敢想象的經歷。我想懇請,繼續留在您身邊,如果您還愿意給我一個機會。若是方小姐不愿意,我也毫無怨。將來方小姐需要我的時候,我也會第一時間在,為您效力。我知道語都是蒼白的,但我用行動去證明。”
蔣浚業“嘖嘖”兩聲,不管小媽怎樣嫌棄自己,對她永遠只有欣賞和崇拜:
“小媽就是有這個本事,讓人為你奔波、折腰。父親愿意為你低頭,我愿意為你赴湯蹈火,下人們愿意為您沖鋒陷陣。甚至連柴姣那個敵人,你都能讓化干戈為玉帛,讓她為你提供短暫的庇護——冒著被猜忌的危險,為你遮風擋雨。”
不是她多會討好別人,也不是她喜歡向別人施恩,就是人格魅力。
隨后,回答了她那個問題:“小媽沒有做什么出格的事,也沒有用愛情的幌子,騙我為你赴湯蹈火。可是我也不明白,你能接受蔣頤圖對你無限寵溺,卻不能理解我為你馬革裹尸。”
蔣浚業苦笑著搖了搖頭,也許在小媽眼里,她與蔣頤圖是發小、幼年的玩伴,既是手足也有這么多年的友情。而蔣頤圖又習慣哄著她玩、逗她開心。那么大哥對她怎么俯首稱臣,都是應該的。
而自己,沒機會接近小媽,跟她沒有過往的情義,沒有那么多年相處的感情。因而自己對她的肖想,在她眼里都是不應該的覬覦。
當蔣浚業就是這樣,他想做的事、就去做,也不強求別人必須認同自己。
“走吧,上車。你上次答應我,跟我一塊去探望我娘親,總不能過河拆橋,利用完我、就把我扔了吧。那我可是不答應的。”
蔣浚業已經說過,不用她幫自己奪嫡了。因為那在他眼里,倚靠女人才能奪得江山,是廢物的表現。若是有一天,他得需要裙帶關系,才能一統江山,不如直接死了得了。戰死沙場,還能求一個痛快。
“我沒這么說。”方幼萍跟他一塊上了車,身后的小丫鬟就那么擱置了。沒興趣對她們進行發落,漠視——是對她們最好的懲罰。
“小媽果然了解我,知道我瘋的程度,若你敢卸磨殺驢,我這頭倔驢絕對會讓你付出更大的代價。”君侯的喜歡,從來不是小打小鬧。
而且他對一個人的惦念,從來都有所圖,而不是喜歡一個人——只要她好,就夠了。他需要回應。
“小媽,你早上怎么又沒吃飯?是不是帥府的食物不合胃口,還是在香江待了兩天、就開始崇洋媚外,被人家同化了。”兩個人坐在車上,蔣浚業開著車,還在同她閑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