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今日是要聯合起來,造我的反了?偏我還治不了你們,不是孩子的母親,就是我未過門的妻子。聽你這么說,好像你們從珍珠變成魚目,都是我的錯?!笔Y理承朝著王錚瑤說完,又看向小姑娘:
“你也不用一口一句的激將法,若你真像柴姣那么有本事,能壓制的住這幫女人,現在也不用她們在這,將我吵的一個頭兩個大。以前柴姣在時,誰敢像這般放肆,在我眼前口無遮攔?”
“怎么?什么叫我們要造反,你跟我們,不是我們嗎?難道,你跟柴姣才是我們。我們又要造誰的反,你跟柴姣的反嗎?”方幼萍眼見證人被一一帶進來,帥府的下人還是有眼色的,他們知道方小姐不寧,則大帥便會不高興,最后受苦的還是他們。
因叔父的寵愛,被眾人看在眼里。且不止一次表示,她就是現在的女主人,未來能站在他身邊的人。因而下人可以未聽老爺命令,聽見方小姐的,便去執行。哪怕老爺在府上,對方小姐的吩咐也是聽必從。
方幼萍心底閃過一瞬感動,還是酸溜溜道:“叔父還沒發話呢,你們就出去將人傳了進來。若是叔父不高興,我可護不住你們。因我沒有五媽媽那個情商?!?
她與下人彼此都心知肚明,只要蔣理承沒應承一次她的命令,她在帥府將永遠失去話語權。
但,方幼萍在賭,賭他的不忍心。哪怕這次忤逆他,會消耗他的耐心。
蔣理承哪怕硬著頭皮,還是像以前很多次那樣,再一次維護了她。
“老爺說的是,柴姣治家有方,可萍兒也并非你說的一無是處。不然,現在留在您身邊的,就不會是她了。難不成她如今能高枕無憂,沒一點吸引力的魅力,全靠老爺的恩賜?”張沐琪坐在那兒,表面上看起來平靜無波,實際努力壓下心底的驚濤駭浪。
她更想將柴姣壓死了,讓她永世不得翻身:“柴姣可以管著我們,對您畢恭畢敬。但是不是就少了幾分人情味?沒了夫妻情趣不要緊,可也沒了親人之間的煙火氣。”
“是啊,柴姣約束我們,那誰約束她呢?她犯了錯,是不是也得給我們一次混釘耙告御狀的機會?”王錚瑤附和過后,抬了抬眼皮,看了一眼底下站著的幾個證人。
給了鼓勵之后,才對蔣理承撒嬌般委屈道:“我們為了老爺好,不愿老爺被蒙在鼓里。老爺不肯有壯士斷腕的決心清君側,不問誰指使的她,倒是問誰指使的我們。”
“說說吧,柴姣都是如何收買教唆的你們,把你們知道的,都說出來。若是敢走半句虛,今日別說你們走不出帥府,你們的家眷一樣死無葬身之處?!狈接灼家幌虿辉刚虅萜廴?,尤其對待下人,更是心懷憐憫。
可這次她知道,即便她不去做這個惡人,也會有人代替自己出頭,對底層人打壓恐嚇,威逼利誘。
那么她躲在背后,就能那么高風亮節嗎。既不能對做事的人評頭論足,更沒資格滿口仁義道德。
不如她放下自己一直以來堅持的眾生平等,“若是你們如實稟告,待我查清楚后,一定不會少了你們的獎賞。帥府一向賞罰分明。你們若是畏畏縮縮,不干脆利落,就是不相信老爺的聰慧、明辨是非。也是不信老爺的人品,能夠大公無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