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我說,你們國家的男人,就是道德水準太高。不僅一夫一妻制,還這么尊重夫人的利益和意愿。”
“若你真像自己說的那么有本事,就不會跟兒子天涯海角,只能承受思念骨肉之苦了。怎么?忽悠不了同袍,跑來誆騙洋人了。看樣子,洋人對你很是敬佩和信任,被你牽著鼻子走,被你拿捏的暈頭轉向。”方幼萍當場反擊,而且為了震懾這些洋人士兵,盡數用洋文回敬。
尤其見她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同胞威風,想到這一路看到的那么多漢奸走狗,更是看不起柴姣。
“洋人哪里好?任何民族都是平等的,你搞種族歧視就很不對了,竟然歧視的還是自己同胞。哪個國家的人,都是良莠不齊。你敢保證經濟水平發(fā)達的國度,就人人貌美心善。貧瘠落后的大洲大洋,那些土著居民就全是沒有見識也沒有人性的嗎?”
方幼萍一瞬間仿佛忘了自己在亡命天涯,那些封建父權,她也很討厭。但就像她的兄弟姐妹,她可以恨鐵不成鋼,可不愿別人指著鼻子罵。
“洋人就沒有背著妻子偷情的嗎?沒有追求性解放、性自由,濫交,搞一夜情的嗎?我們國家的男人不堪,可也在供養(yǎng)他的妻妾們。洋人呢?讓妻子做不要錢的妓女和丫鬟,還要婆娘出去上工賺錢,美其名曰aa制,好處都占盡了,你也能舔得下去,為他們歌功頌德。”
方幼萍甚至突然明白了,難怪叔父不要她,就是因為她崇洋媚外。還有更多惡毒的話,及時控制住了。不然想問問她,她兒子知道她這樣嗎?若是知道,只怕會對她很失望。
“那你兒子呢?也是你口中那些無惡不作、卑劣的華國男人嗎?你別告訴我,你手下這些狗腿子,還不知道你有個華國兒子。也別忘了,生養(yǎng)你、供給你衣食住行、面朝黃土背朝天,辛勤耕種,產糧食供給你食用的,不都是你的同胞男人嗎?”
“如果他們真那么好,你為何現在不跟蔣理承大婚?又為何去當劉議澤的走狗,為他沖鋒陷陣,身體力行地支持他那些理論?”柴姣看她這個激動的樣子,到底還是個小孩子,未被生活打磨平棱角,一副稚氣未脫的樣子。
既沒吃過生活的苦,也沒吃過男人的苦,有意想逗逗她:
“你攛掇著蔣理承把我趕出去,我差點死在半路上,不得不依附男人,哪怕不是我們本國的男人。如今在你面前只有兩條路,要么離開這里,繼續(xù)逃生,看你能不能逃脫鄰匪的魔爪。要么挑選一個士兵依附,我可以讓你以他姘頭的身份,繼續(xù)待在游輪上,隨我們去遠方。”
方幼萍深知她說的前景,是怎樣的坎坷。柴姣并非一心一意做人家妻子,時不時還要充當名媛的角色,出賣肉體,替她丈夫陪客。
方幼萍若點了這個頭,那往后便得被迫在不同男人之間穿梭,跟妓女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