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說她只是個傭人,就算是他親娘,劉議澤也不可能是被孝道操控的。
“因為我本來就做的對,你當然不應該對我挑剔啊。咋地?我來你這里做事,是被你指指點點的啊?劉弟,我正因為你對我好,才更不忍心你吃虧啊。我對待你,就像對待家里的小弟弟一樣。”傭人不忍心責備男人,尤其又自認為天生低男人一等,更是在被懟了之后,馬上將話拉回來,力挽狂瀾:
“我還不是怕你被她騙了?若是換了別人,我還懶得管呢!就算求我提醒,我都不說,我不想浪費這個口舌。至于你問我是干什么來的,我是來幫你的啊!你不是忙的沒空照顧自己飲食起居嗎?那我就來給你幫忙。”
“交易就是交易,說得這么好聽,給誰聽呢?你若是真是來幫忙的,你收什么月銀呢?你真是又當婊子又立牌坊!好處都讓你拿了,話也都被你說了。”方幼萍聽她說話,就特別想笑。
終于是忍不住,笑出了聲,又很好奇地問她:“今天晚飯沒做,也能賴到我頭上。那我倒是想問問你了,我沒來的時候,你不做飯嗎?沒有我給你打下手,你每天都跟雇主一塊餓肚子嗎?”
“放屁!我給男人做飯行,憑什么給你做飯?你嘴巴怎么這么毒,你吃死孩子了?再者說,劉議澤雇傭我,就是讓我伺候他的,可沒說還得伺候你。”傭人越想越生氣,朝自己掌心吐了兩口涂抹,兩手一搓一拍,立即跳腳起來,作勢便要罵她:
“是他花錢雇傭的我,不是你,你憑什么對我指手畫腳?再者說了,就算劉議澤沒挑剔我,憑什么我就不能挑剔他?誰規(guī)定的,他怎么做,我就得學習啊。那我這么辛苦的干活,你們咋不學習我呢。”
“得得!那我明確告訴你吧,我需要的是傭人、長工,不是姐姐、母親。我想找個人,幫我做一些日常瑣事,不缺家人關心我、愛護我。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打擾到我了。請你拿著你的包裹,立即離開。”劉議平常一個人生活,可以大大咧咧,對這些芝麻綠豆大的小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但他發(fā)現(xiàn),這些事已經(jīng)影響到萍萍的心情了,便不能再慣著了。他自己湊合一點,沒那么完美都無所謂。但是若惹她不開心,非他本愿。
轉(zhuǎn)頭對方幼萍道:“你別擔心,我平常雖然忙,倒是還不至于腳不沾地。而且我來香江有段時間,已經(jīng)把這邊的工作搞得差不多了。那些戰(zhàn)友都能獨當一面,他們不是沒我不行。我有時間,我可以做家務,給你洗衣服做飯。在找到一個合適的新傭人之前,這些都有我做。你可能還沒嘗過我的手藝,我做飯很有天賦,也肯花心思。衣服也洗的很干凈,因為我有很好的工具,我知道什么皂角好用,事半功倍。”
至于這個傭人,他也不著急了,準備慢慢找。一個不合適就再換,用能換到她滿意為止。
但是讓方幼萍伺候自己的想法,他從來沒有過。并非她出身好貴,有什么好貴的血統(tǒng)。純粹是他從不認為,家務事就該是女人的,女人就得天生伺候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