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沉衍瞥了她一眼,忽然翻身覆在她身上,低頭咬她的脖子,又吻了她的唇,“反正睡不著,不如找點事做。”
這回沈歲柔沒拒絕,畢竟跟他在一塊兒,這方面確實很享受。
其他的,暫時順其自然吧。
第二天早上,她臨時跟同事?lián)Q了課,然后去局子那邊做了筆錄,算是走了個流程。
警-員說,這兩個人都是社會閑雜人等,受雇出來催債,這回授意他們來找沈歲柔的,是一家叫天瑞的公司。
但其中的財務(wù)糾葛確實存在,這點不歸他們管,也就沒了后續(xù)下文。
從局子出來,她直接打車回了沈家,沈父今天沒去公司,趁著早起,還在客廳陽臺上練太極。
沈母見沈歲柔大清早回來,轉(zhuǎn)身去廚房給她煮小餛飩,她走到陽臺跟沈父說有事相談,兩人就一起去了書房。
不過一小段時間沒見,沈父似乎比上次見面時要清瘦許多。
他拉開書桌椅子,坐下后開口:“什么事兒,得這么大早趕回家里說。”
沈歲柔醞釀了片刻,把昨晚自己遭遇的事情說了出來。
沈父頓時臉色大變,站起來有些激動的說:“他們沒對你怎么樣吧?錢呢,你給他們了嗎?”
“我哪兒來的錢,之前的存款都還給宋博彥了。”沈歲柔看他皺眉,上前一步,問他,“爸,公司到底什么情況,為什么會一直在虧空的狀態(tài)?還欠了外面那么多錢?”
沈父顯然很反感她問這些,黑著臉背過手,語氣不怎么好,“你個姑娘家,管這么多做什么。要是真擔心家里狀況,還不如去跟宋博彥和好。”
他說著說著,有點苦口婆心的味道,“你想想啊歲柔,他那么舍得給你花錢,如果將來你嫁給了他,咱們還用愁什么呢?他肯定不會虧待你的,有了宋家的財力和人脈,到時什么都會順利。”
以前她還只覺得,父親只是不關(guān)心她的感情,不過現(xiàn)在,沈歲柔只覺得他非常不可理喻。
“爸,我希望您以后,不要再跟我提起這個人。”
她的表情非常認真,“還有,如果您一直不肯說公司的情況,那后續(xù)的事情,您就自個兒兜著吧。另外還有宋博彥這些年給公司投的那八千萬,現(xiàn)在他想要回去,也麻煩您自己去還吧。”
“要是還不上,干脆就把公司賣了,反正也是虧錢,還不如去填了那些拖累人的窟窿。”
她一口氣把憋在心里的牢騷發(fā)完,剛想撂下正發(fā)脾氣的沈父出去,手機忽然收到一條短信。
低頭一看,竟然是銀行發(fā)來的入賬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