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實站的挺近,肩膀輕碰著她的,說這話的時候,薄唇呼出熱氣輕拂在她耳廓,又熱又癢。
沈歲柔不著痕跡的縮了縮脖子,心跳莫名加速,嘴巴輕抿著,一時不知道怎么接話。
承認了吧,顯得她很沒出息。
否認了吧,好不容易緩和下來的關系,怕是又要冷卻。
好在這時電梯門開了,進來了幾個病患,宋沉衍往后退了一步,恢復了那副寡淡的樣子。
這個話題好像就這樣結束了,直到他們上了車,路上也沒再提起。
回到別墅,宋沉衍點好外賣,習慣性先去樓上洗澡。沈歲柔一個人在客廳坐了會兒,沙發很軟,她卻有些放不開。
時隔幾天再坐在這兒,那晚的事情幾乎很快回到了腦海。
她打量起周圍的環境,除了些許熟悉感,又有些說不出的抵觸,簡直感覺矛盾得很。
如果不是張豫安忽悠她,可能她跟宋沉衍還在冷著,但怎么說,人家也是好意。
想到這,沈歲柔點開小程序,叫了杯星巴克送去崇仁心外科,犒勞一下此時正被迫加班的張大功臣。
放下手機時,無意瞥到了落地窗外的露臺,她記起那晚宋沉衍就是站在那兒,打了很久的電話。
她突然很想去那兒看看,于是就站起來,走到了那扇玻璃門前,推開門吹吹風。
院子里是隆冬蕭瑟的造景松,今年還沒下雪,草坪上黑色的羅馬雕像融入漸暗的夜色,與鐵質花園椅作伴,有種道不清的典雅與硬冷。
那晚的月色就是從這兒淌進來的,只是,她并不覺得美麗,就如那晚的心情一樣。
沈歲柔閉了閉眼,努力想把心里那點煩躁壓下去,但不知為什么,就是老想著那晚宋沉衍冷落她的背影。
客廳里靜悄悄的,宋沉衍下來的時候,就看到沈歲柔站在落地窗前,望著露臺那邊走神。
她脫了呢子大衣,里面穿著件駝色針織連衣裙,很薄,也很顯身材。
“在看什么。”宋沉衍走到她身后,單手環住她細軟的腰,微低下頭,鼻尖蹭過她的長發。
她的頭發很滑很軟,洗發水是溫柔的花香,清新純凈,聞著很舒服。
男人的胸膛忽然貼過來,剛洗完澡身上缊著水汽,溫度透到她身上,又潮又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