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清覺得,池嶼這孩子似乎已經(jīng)開始放飛自我了。
到底是喜歡了人家很久,這會兒好不容易給他等到個機會,怕是要不管不顧的,去成就,去擁有。
一腔熱忱的愛意是挺好,但基于現(xiàn)實的情況來看,他們倆這會兒就是不能炒作。
一來池嶼背后的經(jīng)紀(jì)合約牽扯太多,他不能有戀愛緋聞;二來沈歲柔這才剛剛準(zhǔn)備出道,直接沾上緋聞不見得是好事兒。
如果這一個兩個的,突然傳出點什么曖昧關(guān)系,哪怕只是捕風(fēng)捉影,脫粉的概率也相當(dāng)大,也會限制雙方的個人發(fā)展。
池嶼現(xiàn)在只圖哄沈歲柔開心,但鄭清作為經(jīng)紀(jì)人,不得不為他好好兒考慮。
他用指節(jié)扣了扣桌面,一板一眼地說:“你覺得,現(xiàn)在是可以感情用事的時候了嗎?你自己費了多少心思,付出了多少努力,才剛剛有了現(xiàn)在的起色,你就能這樣不顧后果,輕易的拋出去?”
“我沒那么想,清哥。”池嶼見鄭清沒有開玩笑的意思,也坐正了說,“其實我就是想幫歲柔姐一把,她一個人出道,沒有任何助力,肯定是爭不過其他有背景的女孩兒的。”
“你也知道人家有背景?”鄭清要被他氣死了,“這選秀是公司內(nèi)部策劃的,大部分的選手都還是本公司的人。你直接把流量引到了外來選手的身上,不說粉絲和網(wǎng)友這么想,光那些公司的內(nèi)部選手,還有高層呢?他們會怎么看,你思考過嗎?”
池嶼微微皺眉,意識到自己好像確實沒考慮過這方面。
他只是很單純的,想要為沈歲柔做點什么,出發(fā)點從來不是緋聞上,所以也沒考慮過其他方面的因素。
但如果真的風(fēng)向變得不可控起來,他到時,肯定第一時間出來頂著,不會牽扯到沈歲柔。
做好了這個打算,他又笑得一臉輕松,對鄭清說:“沒關(guān)系清哥,高層那邊我會去解釋,不會連累你的。而且我宣傳選手也是為了節(jié)目的熱度考慮,到時大家的關(guān)注點依然是選秀,慢慢就會把這段兒忘了。”
可事情哪有那么容易,鄭清抱著胳膊,嚴(yán)肅地說:“這法子,準(zhǔn)不行。你要是信我,就聽我的,首秀之前你再發(fā)條vcr,把其他同公司的選手都提一遍,流量都分散給別人,風(fēng)險同樣也會降到最低。”
池嶼聽了鄭清的意見,抿唇不說話,想了很久,才道:“再說吧,到時再看。”
然后就起身走了。
鄭清拿他沒辦法,琢磨半天,只好把電話打到了沈歲柔那兒。
說明情況和來意,鄭清有些歉疚地說:“目前只有這個解決方式,比較合適。就是希望你不要介意,畢竟我得為池嶼的發(fā)展思量。”
輿論有多恐怖,沈歲柔一個新人,目前還完全想象不到。但通過這幾天的微博話題來看,似乎鄭清的想法是正確的。
她笑了下,溫和地說:“清哥,我明白的。我不會介意。”
鄭清稍微放心了些,松了口氣道:“那你去幫我勸勸他吧,免得他意氣用事。”
“好,我知道了,我一會兒就去勸他。”
沈歲柔站在陽臺上接的電話,等她掛了電話往屋里走,出去練舞的室友也回來了。
大概是不知道她在公共陽臺,兩人上樓的時候,忽然提到了她的名字。
“欸,那個住二樓單間的,叫什么來著?”
“好像是沈歲柔吧,怎么了?”
“你不覺得,她有點裝過頭了嗎?”女孩兒撇嘴,語氣不怎么友善,“你看大伙兒,誰不是天天舞房泡著不出來,人家倒好,不是在宿舍睡覺,就是在宿舍玩手機,悠閑死了。”
“你懂什么,人家那叫佛系。”
“佛系什么啊,來參加比賽的,有哪個肯真的佛系?”那女孩兒冷嗤一聲,要笑不笑的說:“你看過池嶼那個視頻了吧?專門給她引流呢。你說人家要是背后沒人,敢這么佛系嗎?也就你我這樣的,才是真的大冤種,天生陪跑的命。”
另個女孩兒見她開始喪氣,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沒事兒,要她真沒什么水平,誰捧都一樣。節(jié)目一出來,誰是牛馬,觀眾可盯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