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溪不認(rèn)識說話的這些人,皇甫文廉卻認(rèn)識。
這些人里面有另外三大世家的人也有中小門派的人,還有一些散修。
說白了,都不是長生宗的人。
或者說都是忌憚長生宗的人。
之前皇甫世家倒霉他們覺得事不關(guān)己,甚至有些幸災(zāi)樂禍,現(xiàn)在涉及到自身了,倒是都跳出來了。
不過都是從利益出發(fā)罷了。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他心里不由得感慨,鳳溪這死丫頭雖然年紀(jì)小,但對于人心的把握卻十分老辣。
他當(dāng)時怎么就昏了頭把她帶到南域了呢?!
這是他這輩子做過的最愚蠢的決定!
他在這邊感慨,姚副宗主臉都綠了!
鳳溪只是嘚啵嘚了幾句,就讓他們長生宗被架在了火上烤。
如果不想激化矛盾,只有兩個辦法,一個是舍棄沈芷蘭,另外一個就是堵住鳳溪的嘴!
但沈芷蘭……
他心里權(quán)衡了一番,這才說道:
“眾位,我可以理解你們的心情,畢竟通道被毀實在是讓人痛心疾首,但也不能憑借鳳溪的推測就給沈芷蘭定罪。
我可以向大家許諾,即刻將沈芷蘭關(guān)押起來進行審問,如果真是她有意為之,決不輕饒!
若是其中另有蹊蹺也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說到這里,他看向鳳溪:
“鳳溪,我之前行確實有些不妥,我也是太過心急,并不是對你有什么惡意。”
鳳溪沒語,只是拿著帶血的帕子晃了晃。
白色絹帕上面的血跡,紅得刺目。
姚副宗主:“……因為我的一時失手對你造成了傷害,為了表示歉意,我送你一枚天階修復(fù)神識的丹藥,另外再送你一千萬下品靈石,你看如何?”
鳳溪繼續(xù)在那搖晃手帕。
顯然是不滿意。
姚副宗主眼神微閃:“如果你對賠償不滿意,可以隨我到長生宗養(yǎng)傷,我們也可以盡一下地主之誼。”
鳳溪繼續(xù)做無情的搖手帕機器。
你們長生宗肯定是要去的,但不是現(xiàn)在。
姚副宗主咬了咬牙:“鳳溪,我最多再加一千萬,人要懂得適可而止。”
鳳溪慢悠悠的把帕子收了起來:
“照理說,我沒了半條小命,不應(yīng)該就這么輕易的翻篇兒,但我這人從小就有大局觀。
咱們南域北域好不容易達成了和談,不能因為我個人的得失毀于一旦。
所以,我就委屈點吧,就這么著吧!”
姚副宗主:“……”
瞧你長篇大論的勁頭兒,也不像沒了半條小命的樣子!
他深吸口氣,正打算說兩句場面話就離開的時候,皇甫文廉又開始薅自己的頭發(fā)了!
“姚副宗主,鳳溪的事情解決了,我們皇甫世家呢?
這次去北域和談,我們皇甫世家把鎮(zhèn)宅之寶都獻出去了,結(jié)果返回的途中差點全軍覆沒!
這還不算,還要遭受不白之冤,你讓我回去怎么和家主交代,怎么和族人交代?!
我是皇甫家的罪人啊!
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姚副宗主:“……”
以前看這個皇甫文廉也算是個正經(jīng)人,怎么去了北域一趟,回來就變成老無賴了?!
這是也打算訛我們長生宗一筆?
他當(dāng)然不想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