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禮已經(jīng)結(jié)束三天了,我還是沒能從云溪的離開中振作起來。
她的死對我打擊很大,巨大的痛楚不知道該找誰訴說,只能憋在心里慢慢消化。
我已經(jīng)三天沒出門了,整天癱坐在家中對著云溪的照片發(fā)呆。
照片上的云溪笑容很燦爛,雙眼彎成小月牙,可愛極了。
我深吸一口煙,煙霧繚繞中,我的眼角又流出一滴淚。
我不知道我哭了有多少次了,眼睛有些腫脹。
“嘟嘟嘟——”
手機不合時宜地響起,我抬眼看了一下屏幕,是秦姐的電話,不得不接了
接通電話,秦姐的聲音有些著急,但被她刻意壓下去很多。
“喂,崔喜,你晚上還來上班嗎?今天客人有點多,會所人不夠用了。”
我現(xiàn)在精神狀態(tài)差到極致,連飯都是去冰箱里找點現(xiàn)成的東西湊的,更不能有動力去上班了。
“秦姐,不好意思啊……我還得請個假。”
一張口,難聽沙啞的聲音從我口中迸出,隱隱還帶著一些哭腔。
“崔喜,你又……算了,你還是好好休息吧,我再去問問其他人。”
秦姐知道我傷心,便沒有多說什么,準了我的假。
這三天秦姐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我不是在昏睡就是在哭,狀態(tài)一直都不好。
會所有大單或者是缺人的時候秦姐都會找我,一是為了用工作來吸引我的注意力,二是也想讓我盡快走出困境。
但這件事遠比秦姐想象的要困難得多。
“嗯。”
掛掉電話,我靠在沙發(fā)上休息了會兒。
明明什么都沒有干,卻感覺身心俱疲。
還沒有休息兩秒,手機又響了起來。
我有些煩躁地看了眼屏幕,上面是周閔生的名字。
我現(xiàn)在沒有心思做那種事,云溪才剛走,我就和周閔生上床,我還沒有墮落到這種程度。
我像往常一樣開了靜音,繼續(xù)靠在沙發(fā)上休息。
我迷迷糊糊地陷入昏睡中,不知過了多久,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了我。
“砰砰砰!”
外面的人把門敲得輕顫,想來用的力道不小。
被突然吵醒,我的心情驟然下降,感覺腦子快要炸掉了。
“來了!”
隨著我的一聲大吼,外面的人停止了敲門的動作。
我不情不愿地上前開門,迎上了周閔生憤怒的表情。
他在看到我的那一瞬,眼神驀地變成錯愕。
凌亂的頭發(fā),略顯粗糙的皮膚,還有手上正在燃燒的煙和云溪的舊照,將我的近期生活在無形中告訴了周閔生。
我順著他的眼神看向手里的煙,這才發(fā)現(xiàn)我睡著時候忘記把煙扔掉了,此時它已經(jīng)快燃盡了。
如果不是周閔生把我吵醒,我怕是要被燙醒了。
“你怎么了?我這幾天給你打電話沒有人接,去會所找你也不見人。”周閔生說著說著還委屈上了。
打電話我倒是知道,但他去會所找我我還真不知道,可能是秦姐知道我這幾天不開心,有意隱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