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不會再和他遇見,至少不會那么快。
但沒想到如今見面卻是在我最難堪的時候……
我下意識的想要用衣服蔽體,卻發(fā)現(xiàn)那白裙早就撕成爛布條,根本沒辦法蔽體,而他低沉和煦的嗓音傳來。
“這事交給我來處理,阿音,下次不許一個人來這種地方,要不是我跟著,萬一發(fā)生什么事情,我怎么跟你父親交代……”
我微頓,我與梁先生認(rèn)識了半年,與他初見也是一群富二代強(qiáng)硬著讓我陪他們玩多人,我向來忌諱這種,是他出手救了我,后來他就成了我的常客。
他給我的感覺,是疏離冷漠,甚至于冷血,但此刻關(guān)切與溫柔卻像不像是我認(rèn)識的那位梁先生。
而黎音咬了唇,那雙純真漂亮的眼睛里閃爍著依戀,“那你打算怎么處理?”
空氣靜了半分,她眼眸含著希冀。
是試探。
就連我這個外人都看得出來,眼前的這位黎小姐對梁先生有意,不知為何我的心口冒了點(diǎn)酸氣泡一樣,我說不出那種情緒,但我知道這種情緒不是我該有的。
畢竟我只是個小姐,愛人是我的大忌。
而旁邊的周閔生似乎聽不下去了,薄唇含著譏笑,“我們周家和黎家的事情輪不到一個私生子來管,黎音你也別想退婚,婚事是兩家老爺子定下的,可不是你我能說了算的。”
梁靖深金絲邊框眼鏡下的黑眸多了一分情緒的涌動。
黎音被踩中了命門,“周閔生你憑什么這么說靖深哥!你也不看看自己有多臟,我是不會嫁給你的,她就是證據(jù)!”
說著,黎音指向了我。
旁人的目光朝我看了過來。
周閔生看著衣不蔽體的我,輕微蹙眉。
而旁邊的梁靖深眼眸多了一抹冷寒。
就憑著黎音的三兩語,我好像就成了眾矢之至。
我感到一絲莫名的羞辱,畢竟她的輕蔑不加掩飾,但我又由衷的感到不安,因?yàn)檫@里的任何一個人,都有足夠的權(quán)勢把我給玩死。
周閔生笑著,“你以為你的靖深哥有多干凈,他玩得女人可不比我的少,說不定這個女人他也插過。”
周閔生半帶譏諷的聲音,卻在我心里猛地抓了一下。
我心虛的垂下眼,余光卻不受控制瞥向梁靖深,他眸底沒有情緒,坦然無比,不像我做賊心虛。
黎音嗓音帶著幾分憤怒,“周閔生別以為所有人都和你一樣,靖深哥才不會碰這種女人。”
我聽著她那羞辱的話語,自嘲一笑,其實(shí)是睡過的。
梁靖深情緒很淡,手撫平黎音躁動的肩,吩咐旁人,“先把這位小姐帶下去。”
旁邊的侍者應(yīng)聲。
我微頓。
侍者將我從地上拉扯起來,將我?guī)Я顺鋈ィ铱匆娎枰羲坪跸胍f些什么,但梁靖深給了她一個眼神,她也就沒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