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哭。
秦濯進屋的時候脫了外套,現在只穿著一件黑色印花襯衫,孟糖趴在他身上哭了快半小時,他整個肩膀都濕透了。
襯衫下的皮膚都濕漉漉的。
倒不是心疼襯衫,是覺得她再哭,得把眼睛哭腫了,喉嚨哭啞了,回頭難受的還是她自己。
秦濯把她從懷里推出來,雙手捧起她的臉,本想嚴肅的訓一句,對上她還在落淚的眸子,又訓不出口了。
“別哭了好不好。”
他軟聲哄,孟糖抽泣的更厲害。
秦濯的拇指在她沾了淚,濕漉漉的唇角劃過,眼神微暗。
他是碰過這張唇的。
那是訂婚后的第二天,他跟周庭宴一幫人在會所喝酒,莫名其妙就訂了婚,他心里不爽,喝多了,酩酊大醉。
昨晚品不出假酒的那混小子也在,知道他和孟糖訂婚了,自以為好心的給孟糖打電話,孟糖過去接他的。
他是在后半夜醒來的。
當時是渴的不行,嗓子里冒火,眼睛還睜不開,就迷迷糊糊的要起來找水喝,結果被人推回床上,一個吸管塞到了他嘴里。
他一口氣喝不少,喝完嗓子舒服了又要睡過去。
入眠的前幾秒,鼻息間縈繞著的香氣越來越近,慢慢濃郁,然后,唇上有溫溫軟軟的觸感。
有人在親他。
秦濯當時腦子暈乎著,遲鈍一些,忘了反應,那人趁著他喝醉,得寸進尺。
只含著唇瓣不能讓她滿意,便笨拙的撬開他的唇,滑膩的舌頭軟的跟果凍似的。
膽大包天。
也慫的厲害。
他才剛剛意識到她偷親他了,她已經逃出去,時間只有短短一分鐘,秦濯的記憶其實挺深刻的。
她嘴里是甜甜的糖果味,舌軟的像果凍,纏進來的呼吸似綿綿三月細雨,清爽甘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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