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半個小時后到你的住處,把夏沫染交給他們。”電話那邊,那人執(zhí)意要帶走夏沫染。
韓承澤握著手機的手指骨節(jié)泛白,他現(xiàn)在……更加無法反抗這個人。
可夏沫染……夏沫染若是被帶走,后果,可想而知。
“下車。”掛了電話,韓承澤讓夏沫染下車。
她現(xiàn)在走還來得及。
“韓承澤,你以為你威脅我,綁架我,我就會聽你的?”夏沫染蹙眉,看著韓承澤。
“綁架?呵……你可是當(dāng)著媒體的面說了,我是你男朋友。”韓承澤冷笑,卻有些緊張。
他該怎么把夏沫染送走。
“你猜……如果犯了過錯的韓氏集團總裁韓承澤的女朋友……死在他的別墅里,明天的新聞,會是怎樣的精彩?”夏沫染下車了,在韓承澤耳畔小聲開口。
她的眼睛里,是濃郁的深沉和死寂。
韓承澤愣了很久,握住車門的手指用力到發(fā)抖。
有時候,他覺得眼前的女人不是夏沫染。
絕對不是他認(rèn)識的夏沫染。
他感覺……夏沫染好像變了一個人,好像……不再是以前的夏沫染。
“夏沫染……你瘋了?”
如果不是無神論,韓承澤倒是真覺得夏沫染被人奪舍了,至少靈魂不再是曾經(jīng)那個單純干凈,好騙的夏沫染。
“瘋了?”夏沫染笑了,笑的肚子疼,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抬手用力打了韓承澤一個耳光。
這一耳光……前世她做夢都想給他。
除了耳光,她還無數(shù)次幻想著,殺了韓承澤。
用盡各種最殘忍的手段,殺了他和夏淺淺。
可惜啊,法治社會救了這兩個人渣。
“韓承澤……你該感謝法治社會救了你,不然……我恨不得親手殺了你,咬碎你的骨頭,一片片吃掉你的肉。”夏沫染看韓承澤的眼神,是那種充滿執(zhí)念的恨意。
韓承澤楞在原地,很久都沒有回神。
他并不明白夏沫染對他的恨意源自哪里。
是她知道夏家出事了真相,還是……
可夏家出事,真的和他沒有任何關(guān)系。
那人突然出手,連他都蒙在鼓里。
他……并不想傷害夏沫染。
“韓承澤,媒體好像還不知道,韓家正牌大少爺死在你手里吧?私生子不可怕,你這種惡毒的人最可怕。”夏沫染扯住韓承澤的衣領(lǐng),她知道韓承澤的傷疤在哪里。
她就是要掀開他血淋淋的傷疤,讓他看清楚自己有多惡劣。
他親手,害死了自己同父異母的親哥哥!
……
韓承澤呼吸有些急促,幾乎是下意識想逃。
他推開夏沫染,快速后退。
夏沫染果然……沒有他看上去的那么單純無害。
她知道的,太多了。
他承認(rèn)韓景行的死和他有些關(guān)聯(lián)……可那是他罪有應(yīng)得!
他只是想要奪走韓景行的一切,奪走屬于他韓承澤在韓家的一切而已。
他只是看不慣顧銘修的高高在上,看不慣這些口口聲聲說著私生子不配繼承家產(chǎn),卻又在失去兒子以后不得不將他們這些骯臟私生子找回來傳宗接代的卑劣之人而已。
在這些人眼里,私生子很臟,可他又干凈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