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染在顧銘修威脅的狀態(tài)下,帶他回了拆遷區(qū)的房子。
那里顯然是沒法住人的,夏沫染洗衣服都要去接人家空調(diào)管的水還有居民公用凈水機的余水。
“這里……”顧銘修蹙眉,深吸了口氣。“能住人?”
“這里沒有房租……”夏沫染實話實說。
她身無分文,愛她的人都死了,沒有人再來愛護她了。
“跟我走吧。”顧銘修要帶走夏沫染。
夏沫染害怕。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敢相信任何人了。“我不去……”
“你以為我是在和你商量?”顧銘修臉色一沉。
夏沫染嚇得往后躲了躲,不敢看顧銘修。
“我找了一個比較便宜的地方,房租我們共同均攤,這樣也能給我減輕負擔,這是你欠我的。”嘆了口氣,顧銘修再次開口。
夏沫染聽到這些才放松了些許警惕。
反正她有臟病,顧銘修也不會對她有什么圖謀不軌的心思,她也不怕這個。
只是她確實欠了顧銘修的。
“那,均攤……房租多少啊?”夏沫染怕自己均攤不起。“我沒有工作,所以只能撿廢品。”
每個月也就賣幾百塊錢,生活都困難,怎么均攤房租啊。
“一個月五百,你留在出租屋幫我打掃做飯,每個月我給你一千塊,扣五百的房租,五百塊錢生活。”顧銘修看著夏沫染,一臉斤斤計較。
夏沫染驚訝的抬頭看著顧銘修。“我……有艾滋。”
顧銘修臉色一沉。“怎么?不想干?”
“不是……”夏沫染趕緊擺手。“你……不怕嗎?”
不怕被傳染嗎?
“笨。”顧銘修嘆了口氣,不想和夏沫染說這么多了。
伸手扯住她的手腕,顧銘修直接把人往外拽。
夏沫染腦袋懵懵的,跟在顧銘修身后。
以前覺得這個男人遙不可及,如今跌落神壇,突然又覺得近在咫尺,又那么偉岸……
……
夏沫染在顧銘修的出租屋住下來了,出租屋只有一個房間,一個床,顧銘修一開始是打地鋪的。
夏沫染于心不忍,但顧銘修總是會惡狠狠的威脅她。
可慢慢,夏沫染發(fā)現(xiàn),顧銘修并不是真的要報復(fù)她和威脅她。
他的一切威脅,都是為了她好。
“醫(yī)生說了,按時吃藥,不會有事。”那天,是顧銘修第一次帶夏沫染去醫(yī)院。
夏沫染知道,顧銘修花了很多錢。
“為什么……要幫我?”夏沫染紅著眼眶,看著顧銘修。
讓她自生自滅不好嗎?
“我得讓你活著,看著我東山再起。”顧銘修沉聲說著。
“你會的。”夏沫染相信,顧銘修一定會東山再起的。
“嗯。”顧銘修點了點頭。“我去拿藥,你乖乖在這等我。”
……
顧銘修去拿藥了,夏沫染卻突然想逃了。
她只會給身邊的人帶來厄運,她不能再拖累顧銘修。
“吆,這不是夏沫染嗎?”不遠處,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了過來,不咸不淡。
夏沫染驚恐的抬頭,看著夏淺淺,恨不得沖上去殺了她。
可她不敢……
“怎么?來醫(yī)院看你的臟病啊?”夏淺淺偷笑,看著四周。“這個女人有艾滋。”
夏淺淺說完,所有人都開始用異樣的眼神看著夏沫染。
夏沫染驚慌害怕到全身發(fā)抖,恨不得找個地方躲起來。
她驚慌的想要逃走,可醫(yī)院人多,所有人都在苛責她。“離我們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