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銘修蹙眉,驚愕的看了夏沫染一眼。
他是震驚夏沫染居然和陸哲合作找到了對付桑彪的罪證。
但擔(dān)心的是,桑彪是王繼軍的左右手,夏沫染還王繼軍斷了胳膊,那王繼軍肯定不會放過夏沫染。
桑彪就是王繼軍養(yǎng)的打手,專門讓他用一些惡毒非法的手段來排除異己,之前的車禍,甚至是夏淺淺的死,都有可能和桑彪有關(guān)系。
所以,桑彪是一個關(guān)鍵人物,王繼軍不可能讓桑彪被警察帶走。
一旦警察從桑彪口中審出什么東西,那可就不好了。
不過,桑彪是個懂事兒的,短時間內(nèi),王繼軍還相信桑彪什么都不會說,等著王繼軍救他。
“陸哲,我警告過你,不要把夏沫染拉進來。”顧銘修跟了出去,去找陸哲。
這下,夏沫染已經(jīng)被牽扯進來了。
“顧銘修,連我都看得出來,夏沫染不是純白的小兔子,可你偏偏要用你以為的方式去保護她,你以為把她送出國就安全了?你太小瞧這些人了。”陸哲蹙眉,示意同事將桑彪帶走。
顧銘修失控的扯住陸哲的衣領(lǐng)將他扯到了角落里。“我說過我有我的方式,不要把她牽扯進來,她如果聽我的提前離開,王繼軍根本不會注意到她,現(xiàn)在一切都晚了!”
夏沫染已經(jīng)被王繼軍盯上了。
“顧銘修,你讓她怎么不被牽連?她大哥死在這些人手里,二哥現(xiàn)在還昏迷不醒,三哥失蹤生死未卜,被桑彪的追殺,她要怎么置身事外?你總是以你的想法去做事從來不顧別人的感受,這么多年你還真是一點都沒變!”陸哲用力推開顧銘修。“你自以為的保護,問過她的感受嗎?”
顧銘修呼吸沉重,沒有說話。
他只要夏沫染安全。
“顧銘修,你覺得你可以保護好她,那我問你,夏淺淺對她下手多少次?如果不是她自己警惕,她早就被感染艾滋了,你說你保護她,你能二十四小時把她關(guān)起來保護嗎?關(guān)鍵時刻,還得靠她自己。”
陸哲和顧銘修的意見從來都是不和的。
顧銘修所謂意義上的保護就是讓自己在乎的人離開,逃離危險源。
可陸哲所認為的保護,是要自身強大才能真正保護得了自己,否則就算逃的再遠,也會被波及。
“就像當(dāng)年你執(zhí)意要趕走我和我媽,讓我媽帶我回老家!”陸哲生氣的低吼,一拳打在顧銘修耳畔的墻壁上。
其實陸哲知道,顧銘修那是為了保護他和他媽媽,不想再將無辜的人牽扯進來。
可顧銘修用自以為是的方式,不加解釋,就那么趕走他們,很傷人心。
“你覺得是保護,你有想過被你保護的人是什么感受嗎?你以為你是誰啊,你一句解釋都沒有,一意孤行自以為是!”陸哲對顧銘修,真的是又愛又恨了。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一個是司機的兒子,一個是有錢人家的大少爺。
在顧家沒有出現(xiàn)變故之前,顧銘修真的可以說是天使一樣的存在了。
他沒有任何大少爺?shù)募茏樱陬欍懶蘅磥黻懻芫褪撬男值埽麄冏≡谝黄穑燥堅谝黄穑骠[上學(xué)都是在一起。
陸哲也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下人的兒子,因為整個顧家上下對他們都非常的友好。
只是后來,顧銘修的爸爸媽媽死了,陸哲的爸爸作為司機也死了,一時之間流四起,所有的矛盾都指向了陸哲的爸爸,因為找不到事故的真正原因,只能怪罪司機的失職與所謂的司機陰謀論。
在陸哲和他媽媽最痛苦的那段時間,經(jīng)歷著海城上下所有人的指責(zé)與污蔑,所有人都在背后議論紛紛指指點點,說陸哲的爸爸是報復(fù)顧家才會故意自殺式害死顧銘修的爸爸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