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兩刻鐘里,京城沒有一瞬間的安寧,行人一批一批地避讓,別說勛貴宦官了,就連百姓都知道要發生大事了。
上清寺。
輔國公主從佛堂出來,就看見畢恭畢敬候在屋外的端侯夫婦。
端侯夫婦臉上立馬揚起殷勤的笑。
“臣參見公主殿下。”
“臣婦梁氏見過公主殿下。”
梁倩與端侯,于輔國公主而,都不是陌生人,一個是女兒的手帕交,一個是丈夫的下屬。
但即便如此,輔國公主也沒有關懷與客氣,極其平淡地應聲,“有事?”
端侯連忙搖頭,“公主,臣與妻子前來禮佛,不知公主也在,多有叨擾還望公主恕罪。”
“不知?”輔國公主重復了這兩個字,臉上勾起玩味的笑,隨后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不耐,“本宮最討厭不誠實的人,有事就直說,扭扭捏捏的,浪費了本宮的寶貴生命。”
梁倩怕公主不耐,心一急,“公主,是有一事......昨兒臣婦參加了皇后娘娘的宴會,惹得皇后不喜,回去后一直反省自身,心中惶惶,遂備薄禮,請公主殿下替臣婦向皇后娘娘解釋一番,臣婦定當銘記公主大恩。”
聞,端侯臉色一白,想到祖母說過要以情感打動公主,而非求辦事的態度,心道不好,還想補救。
卻見輔國公主已經冷了臉,語氣倒聽不出情緒,“本宮與皇后并無私交,端侯夫人找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