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月不見平陽侯,平陽侯好像還消瘦了些。
估摸著又是尋太子去了,諸臣不疑有他,待早朝時也沒看見太子出現,想必太子仍無蹤跡。
諸臣中,有人歡喜有人愁。
大殿之上,唯獨寧國公不是為太子之事歡喜或愁,早朝一般沒有寧國公什么事,身為太子少傅已經打醬油二十年了。
他站在紫色官袍的列隊中并不惹眼,低著頭正為府中收到的刑嬤嬤來信而歡喜,沒想到府中最先為他添孫的,是二兒子裴徹,愁的,是這孫子流落在外,究竟要怎么合理地將孩子接回來。
原先寧國公并不怎么關心裴徹后院的事,對洛氏發生的事也不太清楚,也是收到刑嬤嬤的信才調查了一番,裴徹竟然是給過洛氏放妾書的。
孩子們也太胡鬧了!
他們裴家的骨肉怎么能流落在外?
寧國公心想,可以通過律法和官府將這孩子搶回來,只是洛氏生為孩子生母,也太可憐了,傳出去,豈不是寧國公府欺負弱女子?那不行。
要不想讓裴徹把人重新納回來?洛氏如果不愿意怎么辦?
寧國公在列隊間,光思考著家事了,上首連喚了他兩遍也沒聽見。
“裴卿。”
沒人應,晉元帝聲音冷了冷,“裴少傅。”
還是沒人應。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