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停了!你們沒好命,既沒有父母幫扶,又沒本事認個干爹義父,還想著這輩子能偷懶嗎!”
指桑罵槐的話,不管讀沒讀過書的,都聽懂了。
羽林衛中不少人向謝昭投去目光,想看看她的反應,一邊又畏懼羽林校尉,手腳動作不停,“嘿!哈!嘿!哈!”
另外十個校尉神色各異,有輕視的,有看戲的,還有神色冷淡的。
冷淡的那人光著膀子,身上一片通紅,停了鍛煉的動作,去一旁架子上提了衣裳穿上,拿了兵器走了。
“杜校尉走了?”
被稱為杜校尉的男人簡意賅道:“巡邏去了。”
杜校尉一走,其余幾個校尉湊到了一起小聲議論。
說是小聲,也不過比原先的聲音略輕一些,仿佛是刻意想讓謝昭聽見。
“杜校尉雖說也是靠著杜家,但他那一身腱子肉可不是蓋的,武功在咱之上,平時活一點也不少干,可不像某些人,細細瘦瘦的一個,手不能扛肩不能提的,光干那露臉爭功的活了。”
“你咋知道人家細細瘦瘦的,指不定也有腱子肉呢,又不能脫給你看。”
“哈哈哈哈。”伴隨著幾個男人粗狂的笑聲。
但謝昭只聽出了猥瑣和惡意,亦感受到四面八方投射來的打量目光。
她握緊了手中的劍,劍身藏在劍鞘內抖動,她側目,凌厲的目光朝聲源處掃去。
朝著她咧嘴笑的短胡子校尉,笑容一僵,眼神躲閃,卻還壯著膽揚了揚鼻孔,“郡主,卑職可沒說您啊,您這樣仇視卑職,卑職害怕。”
身側的男校尉拍了拍短胡子校尉,大有褒獎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