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如衍一口拒絕,“不去。”
他一臉正色,就像個(gè)貞潔烈男。
沈桑寧好笑道:“你不去,我可去了。”
她還想看看,這對(duì)各懷鬼胎的表兄弟,如何演戲。
要不是裴如衍讓謝霖背鍋撒謊,也不至于現(xiàn)在被謝霖架在火上烤。
裴如衍微微蹙眉,“我們可以不去嗎?”
沈桑寧佯裝狐疑,“你要是真的對(duì)泱泱姑娘問心無愧,何必怕見她?我昨日買的禮品正好給謝霖表弟送去。”
她執(zhí)著要去,裴如衍眉色不得舒展,無奈之下,還是去了。
今日天晴,正適合游玩。
城郊山莊偌大,幾位大人不知去何處游玩了,沈桑寧到時(shí),只見謝霖和宋翹楚坐在閣樓二樓流水席間。
沈桑寧和裴如衍也落了座,將帶來的一干禮物交給了侍從。
“兄嫂怎么這樣客氣?”謝霖多看一眼,“這是何物?”
沈桑寧帶著無懈可擊的笑容,“微生布莊的成衣,是按照表弟你的尺寸改過的,還有些補(bǔ)品,都不是什么貴重之物,只是我與夫君的一片心意。”
謝霖有些奇怪地看了裴如衍一眼,“兄長(zhǎng)竟記得我的尺寸。”
裴如衍聽聞,就知道他誤會(huì)了,想解釋,卻被沈桑寧搶了先。
她快語道:“表弟莫不是忘了,你十六歲那年的身量,是被布莊記錄過的,我只是根據(jù)你的成長(zhǎng)比例改大了,若不合身再拿去改。”
謝霖一愣,“啊,是嗎,原來微生家還有我的記錄。”
沈桑寧理所當(dāng)然道:“沒想到表弟忘得這么徹底,難怪你在船上見我時(shí),都想不起我是誰。”
人都是假的,謝霖自然記不得,但沈桑寧抱著挑事心態(tài)來赴宴,肯定不能就這么放過。
于是她又似玩笑地說,“表弟可還記得旁人?我可記得,當(dāng)時(shí)你還同我家另一位工人打起來了,為了什么事兒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