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徹聽聞兄長站在自己這邊,投以敬畏感激的笑容。
同時,心里輕松不少,只等待著和離或休妻了。
裴徹心里是想休妻的,不給沈妙儀留體面,但休妻要宗族見證,速度太慢了。
眼下,只等著沈妙儀答應(yīng)和離,反正今日必須出個結(jié)果。
沈妙儀腿腳一軟,差點摔倒,眸中忿忿不甘。
今生她決意要做未來的寧國公夫人,可現(xiàn)實不如意。
一旁,柳氏擔(dān)憂地來扶,沈妙儀不愿就此放棄,破罐子破摔地威脅裴徹——
“你真不怕,我將你所有秘密抖落出去?”
裴徹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你這毒婦,誰能信你?休得胡!”
“有沒有人信,我說出來才知道,”沈妙儀凄涼的笑容逐漸變得瘋狂,朝上首的沈桑寧望去,“還有你,你以為你今后就能高枕無憂了嗎?”
看著架勢,是又要提裴如衍會死的事。
沈桑寧微微蹙眉,也是不想沈妙儀發(fā)癲亂說話,“你為何非要執(zhí)迷,與我相比較。”
不論前世今生,她都不能理解沈妙儀的心態(tài)。
換親,也不換別人的,一心只搶她的。
處處暗中較量,非得分個高下,有什么意義?
可偏偏又沒本事爭鋒。
既重來一世,沈妙儀比她早重生半月,有了前世的凄涼,明明可以避免,好好過日子,卻還是執(zhí)迷與她相較。
沈妙儀忽地大笑,“我和你比較?我難道不能比較嗎?明明我也是爹的女兒,憑什么我要頂著繼女的身份!憑什么你可以高枕無憂!憑什么我不能跟你爭鋒比較?”
她口不擇,嚇得柳氏趕緊捂住她的嘴,“你胡說什么,你就是伯府的繼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