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縮肩膀,就受著,嘴角緩緩勾起了些,如沐春風地繼續(xù)道:“何況,人家說的幸運,未必是因四妹。”
許氏皺眉,圓潤柔和的臉泛起愁色,“可寶珠哭鬧不止啊,就算杜公子真的無意,讓他私下拒絕了寶珠,叫寶珠死心也好啊,這讓她一直記掛著怎么辦?”
拒絕?
裴如衍并不想陪著丟人,他皺了皺眉,驀然一陣急咳。
咳嗽到面容發(fā)白,還不停下來。
沈桑寧見狀,十分配合,焦急地給他拍背,“讓你多休息一下,你非得出來,病情加重可怎么是好?知道你也替妹妹著急,但也不急于一時啊?!?
說著,看向一愣愣的許氏,“二嬸,這天色暗了,都開始刮風了,阿衍他見不得風,要不然去屋里說?”
許氏既憂心,是真怕裴如衍嗆死了,又有點尷尬,顯得自己很不懂事,“不了不了,不急于一時的,衍兒養(yǎng)病要緊,是我關(guān)心則亂了?!?
說完,又關(guān)懷了幾句,就匆匆離開了。
庭院里,咳嗽聲又響了會兒,待許氏身影瞧不見了,才停下。
沈桑寧也不拍他背了,暗嘆他也是怪會演的。
突然又想起剛才他拿自己舉例的話,忍不住想再陰陽他兩句。
奈何裴如衍仿佛提前感知到一般,直接從輪椅上起身。
“你干嘛去?”她問。
裴如衍朝屋內(nèi)走去,低聲道:“天涼了,鋪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