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平陽侯父子已經走入了大門,兩路人在廊下會合。
沈桑寧率先問,“舅舅和表弟是遺落了什么東西嗎?”
平陽侯客氣地笑了笑,將遇到“流民”搶食的事說了出來,一邊嘆息一邊道:“衍兒媳婦,前頭幾天麻煩你了,這里沒有外人,我就直說了,我此番離京是為尋太子而來,只是陛下不讓宣揚,我聽聞揚州那邊有了太子的線索,準備過去,但揚州的情況你也知道,流民只會更多,我倒是沒什么,只是紹兒跟著我會吃苦頭,現在讓他一人回京我也不放心,所以......”
說到此,平陽侯的老臉上帶著不好意思的笑,虞紹見狀接了話茬,“表嫂,我爹想問,可不可以讓我在你這里住一陣子,我還可以輔導舟弟的功課,等我爹去揚州尋到太子殿下,再來接我走。”
平陽侯在邊上點頭表示肯定。
沈桑寧還以為是什么大事呢,原來只是寄宿,不曾猶豫,淺笑著答道:“自然可以,紹兒是阿衍的表弟,就是我的表弟,舅舅盡管放心去辦公差,我會照顧好他的。”
平陽侯松口氣,“多謝,對了,我此去揚州定然要見到衍兒的,你有什么話要我帶過去嗎?”
臨時要傳話,沈桑寧也不可能現在去寫封信,讓平陽侯等著,她醞釀一會兒,說道:“讓他三餐按時吃,睡覺按時睡,舅舅如果有空的話,請舅舅多盯著他些,他這人,忙起來就顧不得休息。”
平陽侯聽了,臉上揚起真心的笑,嚴肅的臉也顯得溫柔,“我知道了。”
隨后,將虞紹留下,平陽侯最后和兒子交換了一個別有深意的眼神,轉身朝著府邸大門的方向而去。
背后是兒子的注視,平陽侯沒有回頭,所以沒看見虞紹在后頭揮了揮手,他剛走出幾丈遠,忽地停下,因為前方站著一位戴著鐵面具的護衛。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