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韻寒不忍打擊我的積極性,就笑了笑,柔聲道:“還好,孟主任很重視,要仔細(xì)看看,過些天再進(jìn)行討論。”
我信以為真,長出一口氣,笑著道:“那就好,咱們這些天,總算沒有白忙乎。”
婉韻寒拉開抽屜,從里面取出幾份表格,努了努嘴道:“小泉,拿去填上,過些天,我抽時間報上去。”
我接過表格,瞄見入黨申請書的字樣,心里就明白了,笑著點(diǎn)頭道:“好的,謝謝婉姐。”
沈道瓊探出脖子,向這邊暼了兩眼,就神秘地一笑,暗自撇嘴道:“這是給小婉伺候舒服了,年輕小伙子精力充沛,生龍活虎的,到底不一樣啊!”
……
我騎著自行車順著馬路飛速的滑行,有些暗淡的燈光在夜里顯得格外凄冷,這段時間因?yàn)楣ぷ髅Γ恢睕]和宋嘉琪見面,所以做完手頭的事情后,索性趁著周末,干脆就趕回家。
有些熟悉的別克君越從廠門那邊一下子射了出來,險些將我撞著,有些惱火的我剎住車,冷冷的注視著對方,我已經(jīng)看清楚牌照,確實(shí)是周偉那輛車。
君越車駕駛員看樣子是喝了酒,掛了一個倒檔,猛地一轟油門,然后又是一個急剎,剎車燈映得我全身發(fā)紅。
“看什么看?活膩味了,想找揍是不是?”車窗玻璃慢慢滑下來,醉醺醺的聲音傳了出來。
我無名火起,就算是周偉在這里,也不敢用如此口氣對自己說話,何況對方并不是周偉。
車上后排座傳來一陣埋怨聲,大概是在埋怨駕駛員沒事找事,要他趕快走,去辦正事。
我將自行車一架,穩(wěn)步向別克君越走去,突然間聽見車上傳來一陣女孩子掙扎發(fā)出的“咿咿嗚嗚!”聲,我愣了愣,之后一個箭步?jīng)_到車門前,探頭一看,卻見兩個男人正將一個醉態(tài)可掬的女孩子緊緊按在一件風(fēng)衣下面,而那個女孩剛好掙脫抬起頭來。
“快走!”似乎是認(rèn)出了我是誰,車后座的兩個人突然叫了起來,開車的家伙忙不迭的就要駕車開溜。
我探手一把就將后車門拉開,另一只手猛地將坐在外側(cè)的年輕人一把拉出來,扔出老遠(yuǎn),哎喲聲不絕中,我又順手將風(fēng)衣連同那個女孩子一起夾了下來。
沒錯!面龐微微發(fā)紅的嬌靨上,高挺的鼻梁和有些深凹的眼眶,加上異常白皙的皮膚,不是朱月茵還能是誰?
朱月茵酒意醺醺,似乎還沒有完全辨明眼下的情形,只是咿咿嗚嗚的嘟囔道還要喝、沒醉之類的酒話,我皺了皺眉頭,這幾個小混混有些面熟,應(yīng)該是周偉手下的馬仔,平素跟著周偉作威作福,不知道朱月茵怎么會和這幫家伙攪在一起。
“葉哥,對不起,剛才沒看清楚是你。”開車的小痞子這時結(jié)結(jié)巴巴的賠禮道。
“少廢話,朱月茵怎么會和你們在一起?”我印象中朱月茵平素并沒有和這些人有瓜葛,雖然朱榮鑫和周偉走得挺近乎,那群人當(dāng)中難免會有打朱月茵主意的人。
但是朱長志畢竟還是廠里的副廠長,一般人也不敢輕易下手,除非朱月茵自愿,但看今天這情形,分明就是把朱月茵灌醉了,想要弄到外面去搞她。
“嘿嘿!葉哥,這可不怪我們,是她自己來的,她哥哥都攔不住。”呲牙咧嘴從遠(yuǎn)處一瘸一拐的走過來的那個小混混,忍著疼解釋道。
“朱榮鑫呢?”我皺起眉頭。
“誰知道去哪兒了,他和周哥喝多了,也許去酒店了吧。”另一個小混混趕緊答道。
農(nóng)機(jī)廠的招待所自從改建成酒店,我也隱隱聽說都快成周偉和朱榮鑫這一幫家伙的窩點(diǎn)了。一些女工經(jīng)常出沒于那里,究竟干些什么事兒,想也想得到。
不過周偉和朱榮鑫這些人都沒結(jié)婚,而那些女工又都是心甘情愿和別人處對象談戀愛,這誰又能管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