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加明白,假如讓那些地位顯赫的大人物們得知,自己掌握著他們的一些隱私,那無疑將是極為危險的事情,不但會讓仕途之路變得艱澀難行,甚至會危及到自己的生命安全。
可無論如何,我也沒辦法在朋友最需要自己的時刻舍棄對方,現在能做的,就是耐心地等待結果,假如那位萬副市長不肯買賬,那也只好掀開底牌,大家斗個魚死網破了。
為了應付接下來將要遇到的復雜局面,我每天下班以后,都要開著車子到洗浴中心附近轉悠,希望能夠遇到李娜,向她詢問當晚發生的情形,以便對當晚發生的事情,進行深入了解。
但事情進展的極不順利,好不容易打聽到李娜住的地方,可等我趕到以后,卻發現那里已是人去樓空了,問過鄰居才知道,早在幾天前,李娜和同屋的兩個女孩已經搬走了,據說是要離開青陽,到外地發展。
這讓我有些頭痛,他知道,這些小姐本來就喜歡在各個城市間流動,通常不會在一個城市待得太久,在發生了這種案件之后,她們或許也受到了驚嚇,更不可能在青陽待下去了。
“要是離開青陽,可真麻煩了,這人海茫茫的,要去哪里找?”我有些泄氣,下樓之后,回到路虎攬勝里坐下,按下車窗,點了一支煙,皺眉吸了起來。
正一籌莫展時,手機鈴聲忽然響起,他看了下號碼,見是婉韻寒打來的,趕忙接通,輕聲地道:“婉姐,你好。”
“小泉,海龍那邊有消息了。”電話那邊,婉韻寒的聲音有些激動,像是在微微發抖。
我立時精神起來,坐直了身子,趕忙問道:“怎么說?”
“聽說萬市長親自干預了,案子好像出現了轉機,而且,海龍托人捎了張字條出來,剛剛送到我的手上。”婉韻寒拿過紙條,略過前面幾段話,有些興奮地讀道:“韻寒,請轉告小泉,一切都好,不必掛念。”
“這回真的放心了。”我輕吁了一口氣,一顆心也安穩下來,事實上,他非常清楚,紙條上寫的什么,并不重要,紙條能夠傳出來,就是很明顯的信號了,足以說明一切。
看起來,以前的擔憂是多余的了,萬正友投鼠忌器,不敢輕易動手,雖然感到很是高興,但我還是提醒了一句:“婉姐,這案子離偵結到宣判,估計還要有幾個月的時間,咱們暫時還不能太過樂觀。”
“是啊,不過……”
婉韻寒壓抑不住內心的激動,拿著紙條走到窗前,向外掃了一眼,小心翼翼地道:“小泉,海龍在紙條上做出了暗示,在里面最多十年,他就能出來了。”
我有些奇怪,笑著問道:“婉姐,怎樣做出的暗示?”
婉韻寒咯咯一笑,悄聲的道:“上次見面時,他就說過,能判多久,應該很快就知道了,這張紙條的尾行幾個字,連起來讀就是,別擔心,就十年。”
我摸著鼻子,微微一笑,點頭道:“如果只判十年,那真是最好的結果了,應該慶祝一下。”
婉韻寒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道:“和秀英嫂子說過了,她也很開心,趕忙給哥哥打電話了,哥哥說這是有貴人幫忙,小泉,這些日子為了海龍的事情,你沒少操心,真不知該怎樣感謝。”
“沒什么,婉姐,你不必客氣,這下大家都安心了。”我笑了笑,和她聊了幾句,就掛斷電話,把手機丟到旁邊,開著車子到附近的一家小餐館,點了酒菜,獨自喝著悶酒。
我腦海中正在思索著徐海龍的案子時,就見餐館樓梯走下一行人來,其中一人身穿墨綠羊毛套裙的嫵媚女人,俏臉上滿是笑意,正和身旁幾人談笑風生。
我一眼就認出來,此人正是孔香蕓,登時愣了一下,看著她身邊幾個年齡相仿的年輕人,不知道這時候和她打招呼是否合適。
可孔香蕓老遠已經看到了我,踩著高跟鞋‘啪嗒啪嗒!’地走過來,笑盈盈地招呼道“慶泉,真是巧了,你怎么也在這兒吃飯啊?”
我便笑著站起身,點著頭道:“香蕓啊,還真是巧了,我路過這里,所以就進來隨便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