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頓好了這小丫頭,新年的幾天假期我基本上是陪著宋嘉琪度過的。大年初四,我將嘉琪送到玉州,上了返回京城的飛機。
回到文英阿姨家里,接下來又與韓建偉、汪昌全等幾個老同學胡吃海喝了一天。但今年過年,孔香蕓陪著父母回了老家,就沒有見到面,只是通過電話彼此問候了一下。
與韓建偉等人分開之后,我回到住處,洗個熱水澡,正躺在床上,捧著書隨意地翻看著,這時候卻意外的接到了徐萬紫的電話。
對方顯然也喝了一點酒,嗓音略有點高,噴著酒氣,道:“小葉,我看見你車子停在宋師傅家門口,你在家要是沒事,就來我家這臺球鋪子吧。”
夜里九十點鐘左右,我來到了位于農機廠宿舍區西北角的臺球廳,卻見這里已經打烊,門口立著暫停營業的牌子。
我正狐疑,按說過年期間,正是生意好的時候,怎么就關門了呢,以前徐萬紫不是雇了個郊區的人一直在這看著收錢的么。
鋁合金的卷簾門被徐萬紫從里面嘩啦啦地提起,剛剛提過腰部,我便低頭鉆了進去,一把抱住了她,兩人熱吻了一會兒,徐萬紫一把將我推開,羞慚慚地將門拉下鎖好,輕聲地道:“今晚我把這里停業了,咱們再比試一次,我不服氣……”
我笑吟吟地點了點頭,跟著徐萬紫走到室內一間開著暖氣的臺球室,伸手從架上挑了一桿沉甸甸的球桿,端起窗臺上對方喝剩下的一杯盛著紅酒的高腳杯,微笑著見徐萬紫伏下身子,把球炸開,那晚的情景仿佛又回到了眼前。
徐萬紫理了理額前長發,一桿桿地打下去,全球在母球的撞擊下,溫柔地掉入袋中,當她把黑八也送入袋中時,并不停留,又把花球一支顆送入袋中,那姿態優雅從容,神態中充滿了自信,見她竟然一桿就清了臺面,我不禁愣住了,放下手中的酒杯,摸著鼻子道:“怎么今天狀態這么好?”
徐萬紫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沒有吭聲,卻把球桿放在一旁,緩緩地伸手,將身上的長裙解開,把衣服一件件地脫下去,丟在旁邊,隨后仰面躺了下去,膩著聲道:“該你了……”
我喉嚨里發出‘咕嚕!’一聲,飛快地脫光衣物,赤腳走了過去,站在她身前,輕聲地道:“萬紫,我……”
“噓!”徐萬紫笑顏如花,緩緩閉上眼睛,輕聲地道:“打球要專心一點。”
……
早晨八點多的時候,徐萬紫睡得正香,卻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驚醒,她趕忙睡眼惺忪地從床上站起,趕忙抓著衣服裙子套上,邁著軟綿綿的雙腿走了過去。
拿起電話,電話那端傳來王成軍充滿敬意的聲音,道:“小徐,我是你王叔啊,請問,這兩天小……葉主任有沒有時間,我想向他匯報一下工作!”
徐萬紫聽后,不禁抬起右手抵在唇邊,低低地笑了幾聲,她是知道王成軍的厲害,以前老狗熊在分管車間期間,被王成軍這個車間主任給伺候得很是舒坦。
看來王叔這是打算故技重施,先通過早請示、晚匯報拉近關系,然后再慢慢施展他那一身精湛的馬屁功夫,拍得小葉主任分不清東南西北,最后來搞定劉先華。
王成軍這人雖然奸猾,但與徐萬紫過世的父母關系還算不錯,當初徐萬紫想搞定老狗熊,也是通過他的牽線搭橋。
徐萬紫知道,自從自己去了開發區工作之后,農機廠不少有心人都知道葉慶泉與自己與關系不錯,要不然也不會幫自己找這個工作了,她心里也打算幫王成軍一把,算是還了之前那份人情債。
聽著王成軍那邊爆竹轟鳴的背景聲響,徐萬紫沒大包大攬的將話說死,就淺笑著道:“王叔,這樣吧,我回頭幫你去問問小葉,看他這幾天到底有沒有時間。”
“呃!……那好吧!”王成軍的聲音里透著一絲失望,隨即換了一種長者的口吻道:“萬紫啊,你要多幫幫王叔說一些好話啊,你王叔我這老胳膊老腿的,就想在廠里安穩待著到退休了,可經不起在折騰了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