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秀英俏臉緋紅,揚起白膩的下頜,輕笑著道:“好吧,葉慶泉同志,你的想法,嫂子都已經知道了,給我幾天時間考慮一下,如果一周之內不去電話,那就是沒戲了。”
說完,她咯咯一笑,隨手掛斷電話,站在鏡子前,輕輕扭.動腰肢,擺個造型,照了幾下,才滿意地一笑,哼著歌去了浴室,很快,里面就傳來嘩嘩的水聲,繚繞的霧氣當中,一個晶瑩如玉的身子,在輕輕晃動著。
我摸著手機,躺了好一會兒,仍然覺得心跳不已,就覺得這美婦風情萬種,讓人難以自持,只要稍加顏色,一般的男人,都會把持不住,被她迷得神.魂顛倒,自己也難以例外。
我瞇著眼睛,想起之前兩人在ktv包房里面,擁在一起,翩翩起舞的美妙時刻,不禁心情愉悅,喜不勝收,又摸出一支煙點上,美美地吸了起來!
正吞云吐霧,心猿意馬,想入非非時,手機鈴聲再次響起,我看了一下號碼,見是萬正友打來的,不禁微微皺眉,接通后,有些矜持地道:“喂,你好,萬市長,這么晚了,有事兒嗎?”
沉默半晌,耳邊響起一個極為陰郁的嗓音:“葉秘書,你在哪里?”
我微微一怔,一種不祥的預感忽然浮上心頭,忙坐了起來,輕聲地道:“萬市長,我在新民度假村,出什么事情了?”
“有件緊急事情,要和你商議,電話里講不太方便,這樣吧,你先別睡,我三十分鐘后到。”話音剛落,那邊就掛斷了電話,我的耳旁響起了一陣嘟嘟聲,我忙跳下大床,換上衣服,給自己泡了一杯茶,收攝心神,等待著萬正友的到來。
約莫晚上十點多鐘,一輛警車開進度假村,我從門口迎了過去,快步來到車邊,將車門打開,坐在副駕駛位上,轉頭看著一身警服的萬正友,壓低聲音道:“萬市長,究竟是什么事情?”
萬正友沒有吭聲,而是點了一支煙,默默地吸著,半晌,才把頭轉向窗外,輕聲地道:“監獄那邊出了點意外,海龍沒了!”
我聽了后,腦袋嗡了一聲,頓時驚得目瞪口呆,愣了半晌,才深吸了一口氣,目光炯炯地盯著萬正友,森然道:“意外?只怕沒那么簡單吧?萬市長,這件事情上,你要給我個交代!”
萬正友臉色鐵青,忽然伸出拳頭,狠狠地砸在方向盤上,低聲罵道:“馬勒戈壁的,那些混帳東西,一時疏忽,沒有照顧好他,讓他和號子里的一個家伙起了沖突,那人趁他喝醉了酒,拿磚頭砸了十幾下,沒等拉到醫院,人就沒了!”
我抬手揉著腦門,沉默良久,才低聲地道:“就這樣簡單?”
萬正友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心情沉重地道:“葉秘書,我知道,咱們之間缺乏足夠的信任,但請你相信,我就算有一百二十個膽子,也不敢出爾反爾,過河拆橋,那樣鋌而走險,是在逼你翻出底牌,對大家都沒有好處!”
我摸出一支香煙,塞到嘴里,皺眉點上,深吸了幾口,思索良久,就輕聲地道:“萬市長,我怎么能相信你說的話?”
萬正友摘下警帽,摸著有些禿頂的前額,語氣沉重地道:“很簡單,如果你不信,我也只好給你一個交代了!”
我微微皺眉,寒聲道:“什么交代?”
萬正友慘然一笑,就伸手摸向腰間,拔出一把锃亮的手槍,慢慢擦拭著,低聲地道:“最多一命還一命,我遺都已經寫好了,就放在書房的抽屜里面,年輕時做過的錯事,全都交代了!”
我沉默下來,把頭轉向旁邊,低聲地道:“通知家屬了嗎?”
萬正友擺了擺手,苦笑著道:“還沒有,想先和你碰一下,別鬧出誤會!”
我狠吸了幾口煙,打開車窗,把煙頭彈射出去,輕聲地道:“先料理后事吧,讓徐隊入土為安,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說!”
徐海龍突然去世,令人有些措手不及,除了從長樂鄉匆匆趕來的婉業楓外,就只有我能幫上忙,包括車輛安排,親朋好友吊唁,以及出殯火化,一應事宜,全都由我一手操辦,用了兩天時間,終于搞完葬禮,眾人也都松了口氣,疲憊而壓抑的心情有所緩解。
現在要考慮的,自然就是徐海龍的死因了,對于副市長萬正友口中的意外,我自然不肯相信,但同時也覺得,對方殺人滅口的可能性并不大。
道理很簡單,如果對方真的想動手,那也是先動身在外面,威脅最大的我,而不是身在監獄,已經失去自由的徐海龍,這個順序首先就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