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衛國書記,那我就和他們走一趟!”萬正友面如死灰,看了會議桌邊的金長倫一眼,眼神里滿是彷徨無助,他非常清楚,這次離開青陽,可能再也回不來了。
他此時唯一的寄托,就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李衛國仍然稱呼他為同志,這種謹慎的態度,似乎意味著事情可能還會有轉機,到了這個時候,他仍是心存一絲僥幸,希望能夠峰回路轉,有奇跡出現,令他躲過一劫!
金長倫此時卻把頭低下,雙眉緊皺,攥著簽字筆,在材料上用力劃著道道。
萬正友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就在幾名武警的押送下,離開了會議室,向門外走去。
一時間,房間里變得靜悄悄的,參加會議的人都是面色凝重,不時地把目光投向副書記金長倫。
而這個時候,能保持面帶笑容的,也只有常務副市長楊懷平了,他對萬正友意見最大,難免會流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而其他人則都是同情居多,甚至有些個物傷其類,兔死狐悲之感。
咳嗽幾聲后,李衛國目光炯炯,環視四周,以其特有的嗓音,抑揚頓挫地道:“同志們,剛才接到了省公安廳王廳長打來的電話,王保平同志介紹了下案情,省廳的同志們啊,很辛苦,經過這段時間的連續奮戰,取得了重大的突破,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趙立強已經全都交代了!”
話音過后,會議室里變得靜悄悄的,像是地上掉根針都能聽到,無論市委副書記金長倫,還是其他幾位常委,臉色都變得有些難看,尤其是政法委書記鄭淮盛,從萬正友被帶走的那一刻,他就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聽到這里時,更是臉色鐵青,額頭冒汗,不住地抬手擦汗。
“啪!”
李衛國點著一支煙,緩緩地把打火機放下,皺眉吸了幾口,低聲地道:“在和王廳長通過電話后,我又向省領導請示了一下,經過上級領導同意,做出以下安排,副書記金長倫同志,參加下個月開始的省委黨校培訓班,與此同時,批準政法委書記鄭淮盛同志生病休養的請求……”
鄭淮盛吃了一驚,下意識地回道:“衛國書記,我沒病啊!”
李衛國根本沒有看他,而是面無表情,冷冷地繼續道:“正友同志不在期間,他原來負責的工作,還請楊懷平同志辛苦一下,多分擔點,等到案情完全搞清楚時,我們再討論接任人選,這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