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辦?。∷闶蔷C合規(guī)劃處下邊設的一個單獨的辦公室,現(xiàn)在省里對江桂高速和江渝高速爭論很激烈,老板的意思是設立一個高速公路項目辦公室,名以上是掛在廳里的綜合規(guī)劃處下邊。
但實際上,高速辦的人員是從綜合規(guī)劃處、基建處、財務審計處,以及廳辦公室都抽調(diào)一些人,專門來研究、擬定全省高速公路發(fā)展規(guī)劃,并提出可行姓的意見。尤其是立即對江桂、江渝兩條線路,都要拿出從規(guī)劃到引進資金,以及到建設、監(jiān)理等方方面面的工作進行研究。
畢竟,建設高速公路在我們江州省、哪怕在全國都算是大項目,不能出半點差錯?!?
付成志大概也是早就料到我要問及這個問題,所以像似早有準備,耐心的向我解釋道。
“哦!那……我過來后就要在高速辦工作了?”
我微微皺眉,實際上,我清楚自己并不是太愿意過這種坐辦公室的生活,而是更喜歡在基層干一點實事,好為以后的道路積攢一些寶貴的經(jīng)驗。
但是,要說這高速公路的建設不是做實事,好像也不是太正確,只是工作的內(nèi)容更多的落在了紙面研究,和匯報上面,讓我有些不太適應。
“慶泉,現(xiàn)在這高速辦,不但老板對它很重視,省里有關領導也都很看重。可以說,咱們江州省日后的公路建設中,高速公路發(fā)展規(guī)劃也會越來越重要,占的分量也越來越重,我們在這方面已經(jīng)落后于鄰省,省里領導很著急,所以今后一段時間內(nèi),高速辦的工作壓力會很重。”
付成志注意到,我似乎并不太滿意這個位置,他感覺有些不解。我不過是一個科級干部,這高速公路項目辦屬于廳里的二級機構,響當當?shù)母碧幖墕挝唬屛覔纬崭敝魅?,其實是在主持高速辦的工作,那就是享受副處級了。
一到廳里就直接升格,而且高速辦眼下權力之大,幾乎就要分去小半個綜合規(guī)劃處了,如果不是程文兵兼著高速辦主任,這個位置讓我現(xiàn)在來干,付成志心里認為,以我目前的經(jīng)驗,根本就接不下來。
我笑了笑,提起酒瓶,替付成志斟滿酒,沉吟半晌,解釋道:“付哥,你誤解我的想法了,這高速辦位高權重,但是我也知道,這副擔子怕不是隨便哪個人都能扛得起的,程處長兼著主任,大概也只是掛個名而已。
這高速辦的具體工作,總得有人來抓吧,就像你所說的,現(xiàn)在省里的大領導們盯得緊,催得急,這工作如果拿不起來,我也怕給老板臉上抹黑啊。”
“慶泉,這可不像咱們老板口中的你,聽說你在老板面前可是指點江山、激揚文字,把老板說得也是心服口服。老板還稱贊你思路開闊、眼光深遠,對各個行業(yè)的看法都有獨到之處,嘿嘿,我跟了老板這么多年,可很難得聽到他這么夸贊一個人?!?
付成志這話倒是真話,黃文翰和他的關系不一般,這些天,在他面前曾經(jīng)提及我腦瓜子靈活,思路眼界、相當寬廣,是個難得的人才,只是長期在下面縣市工作,對于處理具體事務雖然有些經(jīng)驗,但是畢竟沒有真正站到一個高度上來全盤考慮問題,所以到廳里來,也是要好好打磨培養(yǎng),讓我能多接觸一些系統(tǒng)性的工作。
這番話,當時讓付成志也忍不住生出一絲嫉妒之心,能得黃文翰這般說,固然是把付成志當作了自己人,但是也足以證明這個葉慶泉在黃文翰心目中的份量。
好在付成志胸襟也非常人可比,也知道他和我不是站在一條起跑線上,他馬上就是正處了,一接到黃文翰的召喚,就立即丟下華陽縣委常委、縣委辦主任的位置而來,就是看好跟著黃文翰能有個更好的前程,能上一個更高的臺階,就算讓他在廳辦公室任副主任,他也是毫無怨。
而我能夠站在正科這個位置上已經(jīng)是破格提拔了,如果不是黃文翰的強勢,只怕高速辦常務副主任這個享受副處級的顯要位置,根本就輪不到我這剛調(diào)入廳里的正科級干部來當。
“付哥,黃廳長那是故意在損我,我那擔得起什么指點江山、激揚文字?說白了,也就是多看了幾本外國的期刊雜志,和黃廳長閑聊時信口胡謅罷了,付哥你覺得,就我這兩把刷子,還能把黃廳長給糊弄了?”
我一臉不好意思的笑容,連連擺手,道:“黃廳長這么說,就是故意要提醒我,讓我老老實實做人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