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應宏一直陰著臉,抿了一口茶,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有氣無力地道:“還能怎么辦?省委都定了調子,青陽市政府也下了通知,還能怎么辦?只能認倒霉了!”
吳佳祥咬牙切齒地道:“穆婉蘭的如意算盤未免打得有點太早了,我不會輕易這么就放過她的!”
“你以為你是誰?省委的結果你能改變?”吳應宏抬起臉,剜了他一眼,憤憤地道。
吳佳祥神秘一笑,輕聲地道:“爸,您別忘了我在哪里工作,黑水礦區可是屬于有很多延伸到了我們華陽縣的管轄范圍,這兩個月來,村民去市政府拉橫幅鬧事的事,是我一手策劃的。
我既然有能力讓他們去市政府鬧,也就有能力讓他們去煤礦鬧,如果事情鬧得大一點的話,我想青陽市政府的領導們,嘿嘿!大概不會視而不見吧?”
吳應宏抬起頭,直直的凝視了兒子片刻,問道:“這樣做,到底能起多大作用?”
“具體能起多大作用,這我也不知道……”
吳佳祥咬著牙道:“就算咱們家不能挽回局面,也不讓那個姓穆的女人舒坦!”
“就是!”張慧夫唱婦隨道。
吳應宏低著頭,撫摸著自己心愛的紫砂壺,一不發,對兒子這一招,算是默認了,吳佳祥和妻子張慧互視一眼,微微的點了點頭。
次日,吳佳祥回到華陽縣,便親自去了一趟黑水鎮,落實想法。
而張慧也不甘示弱,開車徑直到了交通廳門口,給我撥了電話,電話很快就接通了,我微笑著道:“是吳太太啊,怎么這會兒給我打電話啊,有什么事啊?”電話接通時,我已經猜測到了她的來意,故意裝作不知道地問道。
張慧靠在車子里,銀鈴般風.騷地咯咯直笑,半晌,道:“葉主任,我找你有點事,想和你當面聊聊。”
“什么事情,在電話里說就是嘛!”我知道自己這時候不方面見她。
張慧嬌嗔的道:“電話里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嘛!”
她這么一說,我就覺得肯定是為煤礦的事而來,就更不想見她了,推脫道:“吳太太,可是現在是上班時間,我走不開啊!”
這時張慧俏臉變得有點冷了,著:“葉主任,那天在你家,我們倆玩的那么快活,怎么一穿上褲子,你就不認人了呀?難道你就不想再和我……我這兩天都有點想葉主任了呢!”
“吳太太,看你說的,我這不是忙著嘛,怎么會不認識你呢!”我呵呵一笑,問道:“你現在人在哪兒?”
“我在你們交通廳門口的車上坐著呢,我來找葉主任你了,你不會連這個面子都不給我吧,見你一面還真難呀!”
張慧說話時的聲音甜美動聽,聽的我心里又有點癢癢的了,我推開辦公室門,站在走廊上,朝大門口處一看,果然見她的奔馳車停在那里。
電話里她既然能這么露骨的說話,肯定是她一個人來的了,于是我便笑著道:“吳太太,那好吧,我這就抽時間出來一趟,你在門口等一下哈!”掛了電話,我回到辦公室給內勤交代了一下,便急匆匆的下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