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狀,不容分說地趕到前邊,蹲下身子,硬是背起她,頂著雨,憑著感覺,尋找俱樂部的方向,在磅礴大雨中,他步履艱辛,卻一直咬牙堅持著前行。
十幾分鐘后,白雪感到腿上的傷處,已不像開始那般疼了,就要下來,我卻不肯,仍然堅持背她,白雪很是感動,就伸手護著,幫我擋著雨,兩人在雨水中,一不發,艱難前行。
終于,半個鐘頭后,雷陣雨變小了,他們兩人也順利抵達俱樂部,兩人就如同剛剛從水里游上岸一般,全身已然濕透,進了房間,顧不得其他,先換過衣服,再打開手機,聯系其他人。
這時才知道,邵嫣然等人,在教練的帶領下,在十幾公里外的一個山洞里避雨,幾人要等雨過天晴,再往回趕,白雪沒講受傷的事情,只說家里臨時有事,要先走一步,掛斷電話,就和我一起,打著雨傘,鉆進奔馳車里,我開著車子,離開了俱樂部,向京城方向駛去。
白雪坐在副駕駛位上,打開皮包,從里面取出一面小鏡子,和化妝品,在臉上打著淡妝,半晌,才收拾妥當,靦腆一笑,眸光望向車窗外,一片新綠的景象,羞澀地道:“謝謝你啊!”
我微微一笑,目光透過倒視鏡,看到那張潔凈漂亮的鵝蛋臉,心情也變得輕松多了,就放了車內音響,微笑著道:“不客氣,是我沒照顧好你,讓你從馬背上摔下來,應該說抱歉才是!”
白雪嫣然一笑,咬著粉嫩的櫻唇道:“哪有,剛才摔得很痛,和你發脾氣了,是我不好,對不起啦!”
她聲音異常柔媚,還帶著小女孩的矜持,聽了以后,令人覺得舒服極了,我笑了笑,微微搖頭道:“沒關系,剛才我也很擔心,現在還疼嗎?”
白雪把手放到嘴邊,打了個噴嚏,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已經沒事兒了!”
我還是有些不放心,就說道:“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吧,免得出現意外情況。”
“真的不用了!”白雪搖了搖頭,小聲地道:“再說,家里有保健醫生的。”
我忽然醒悟,就嘆了一口氣,微笑著道:“那就好。”
白雪抿嘴一笑,輕撫秀發,把頭轉向車窗外,不再吭聲,車子在泥濘不堪的道路上,搖搖晃晃,顛簸著駛遠,而沒過多久,遠處的天際里,竟出現一道色彩斑斕,絢麗多姿的彩虹。
經過保健醫生詳細檢查,白雪并無大礙,只是,因為淋到雨,竟得了一場重感冒,持續高燒不退,每天都要掛吊瓶,將近一周時間才算徹底痊愈。而這些日子,我常伴左右,給她以無微不至的關懷,兩人間的關系逐漸密切起來。
這體現在稱呼上,由四個字的慶泉哥哥,簡略為泉哥了,我也應她的要求,不再叫二小姐,而改為白雪。妹妹是不好叫的,我不想給人以攀高枝的感覺,這可能是潛意識里的虛榮心在作祟,我意識到了,卻并不想改變。
經過這些天的朝夕相處,我對白家有了更深了解,也見到除了白家姐妹,白老以外的其他人,包括白家的老大,現在宏泰集團的掌舵人白永泰,以及老.二,在京城某部委擔任排名第三的副部長白永慶,這兩人早已是成家立業,搬出大院住的中年人了。
其中白永泰和夫人是經常過來的,而白永慶不知因為什么緣故,和家里人的關系搞得比較僵,平時很少回家,前兒下午過來,也只是順便辦一些事情,即便如此,還在前邊的正屋里吵了半個小時,才拂袖離去。
對這兩個哥哥,白雪都不是很喜歡,對兩位嫂嫂也頗有微詞,認為大嫂子是個財迷,為了錢可以不顧血脈親情,做出很多令人傷心的事情。而二嫂子則是個尖酸刻薄的女人,整日在婆家人與丈夫間挑唆,搞得家無寧日,矛盾重重,有時鬧得兇時,甚至連年夜飯都吃不好,令白老爺子很是傷心。
最為讓她氣憤的是,這兩位兄長沒一位能當得起家,都被媳婦吃得死死的,她最敬佩的是三哥白永強,他在成都軍區工作,官拜少將,和一些軍中鷹派走得很近。
我聽了后,倒有些不以為然,他非常清楚,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白家兩位男丁,既然都是事業有成的成功人士,就絕非白雪想象中那樣不堪,尤其是老大白永泰,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但他那種篤實厚重,老成持重的舉止,就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白老退下來已經有些年頭了,白永泰從老爺子那里接過家族生意,能打點得井井有條,蒸蒸日上,這就比其他任何解釋,都更加有說服力,白雪畢竟只是個花季少女,又單純得可愛,哪里懂得外邊世界的復雜。
又過了幾日,白夢妮終于從國外返回了,還帶回了陪她一同前往的宋嘉琪,經過一兩年的磨礪,宋嘉琪就如同鉛華洗凈,脫胎換骨的商界女強人,這讓我高興之余,也有些陌生,當天晚上,兩人在臥室里翻云覆雨,抵死纏.綿,折騰到后半夜才見消停,但醒來后,我卻覺得有些莫名地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