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公里的道路建設,而且預計為二級水泥路面,三年規(guī)劃,如果不是這個家伙是交通廳下來的,他真要質疑對方,究竟知不知道這個計劃將會耗資多少!
沉吟良久,李永倉才慢悠悠的道:“慶泉,我知道你的心情和想法,我在陵臺已經(jīng)生活了二十四年,可以說,陵臺就是我的第二故鄉(xiāng),我內心想要改變這個地方面貌的心情,不比任何人少一點。
陵臺交通狀況的確很差,但這需要時間,縣里的財政狀況,我也通報過給你,去年財政收入三千二百八十多萬,財政支出三千七百多萬,缺口四百多、將近五百萬。”
“李縣長,我知道你的意思,你的意思是陵臺財政根本就承受不起交通上的投入?”說這話時,我顯得很平靜。
“慶泉,去年我們縣財政收入三千二百多萬,其中教育支出就要一千八百萬,剩下這一千四百萬,全縣還有一千好幾吃財政飯的干部和事業(yè)人員、以及離退休人員,這又得一千萬。
你說,這機關單位總得要點辦公經(jīng)費吧,離退休人員的醫(yī)藥費總得考慮一下吧,這么一算下來,你說說,如果你坐在我這個位置上,怎么弄?”
李永倉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一臉苦笑的道:“這還得全靠原來田縣長四處張羅,每年找來不少應急堵漏的錢,才算是熬過了一年又一年。”
對于李永倉最后一句話,我還是愣怔了一下,能夠坦然的說出這種話,不管怎么說,至少能說明李永倉不是一個沒有擔待的人,雖然聽說他和田玉和之間的關系,并不是很好。
“李縣長,我昨天沿著新坪到河口鎮(zhèn)一線跑了一圈,說實話,道路狀況很糟糕,可以說,如果從新坪到縣城這段道路不改善的話,我想我們縣招商引資工作要想突破就很難!
而且,我也看到從縣城往南各鄉(xiāng)鎮(zhèn)的條件很差,老百姓生活條件很苦,基本上都是靠天吃飯,靠土地刨食,這想要讓農(nóng)民收入增加,實在太困難了。”
既然對方也很坦然說了難處,我也就更坦率的道:“我也對我們縣的工業(yè)狀況作了一個初步了解,雖然我們是農(nóng)業(yè)縣,但是農(nóng)業(yè)縣也應該要有一定工業(yè)經(jīng)濟作為后盾,否則,我們的財政永遠無法得到改善,只能靠李縣長您說的那樣,每年靠四處東挪西湊來過活了。”
李永倉何嘗不清楚其中道理,靠吃扶貧款和各種項目補助款,只能治標、無法治本,而且,隨著省市兩級對這些款項使用監(jiān)督越來越嚴格,李永倉也知道這種好事情維持不了多久了。
到時候,縣里財政真要支撐不住,那所有矛盾就都會暴露出來,到那時候才是真正的要命,所以我提出這樣一個巨大的方案后,他并沒有馬上拒絕,而是想要聽一聽我究竟有什么好主意。
“葉縣長,我不是不知道,公路對于我們縣經(jīng)濟發(fā)展和農(nóng)民脫貧致富的重要性,我比你更急,你去問問,我為了這事兒找過市交通局多少次了?但光是新坪到縣城這二十三公里要建成二級標準水泥混凝路面,你知道要多少錢么?”說到最后,李永倉實在忍不住的問了我一句。
“嗯!李縣長,我是從交通廳里出來的,你不會認為我在交通廳里是混飯吃的吧?普通二級水泥混凝土路面,如果按照路基十二米,路寬八米到九米,綜合我們淮鞍地區(qū)325和425水泥、卵石、粗砂、石灰價格以及人工價格,估計造價應該在四十萬每公里左右,也就是說,新坪到陵臺縣城二十三公里造價大概在九百萬元左右。”我不動聲色的報出了價格。
羅明海盤算了一下,他雖然不是搞交通出身,但是也大略知道二級標準水泥路造價,和他預計的價格相差不大,于是點了點頭,道:“差不多,我的估計是在一千萬左右。
一千萬吶,葉縣長,這可不是個小數(shù)目,我知道你是交通廳下來的,肯定在廳里也有些路子,但是準確的說,新坪到縣城只是我們陵臺縣內的一條道路,既非國道也非省道,你覺得交通廳能在這條道路建設上,為我們提供多大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