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鈴響了,還是陵臺來的,通知自己直接到市委找洪部長,霍書記可能要和他親自談話。
我下意識的撫弄了一下了下頜,霍崇浩準備見自己?也不知道是禍是福?是要自己辭職,主動退出離開?還是征求自己意見?恐怕還是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這時候自己該怎么辦?
主動選擇離開?我下意識的搖了搖頭,那自己這一年來辛辛苦苦打下的基礎就算是白搭了,就算是讓自己換個環境,那又如何?自己又需要花上一年半載時間來適應、來熟悉,我真的不想離開陵臺。
但是,由得了自己么?自己能抗命么?
抗命的后果會很嚴重,組織上肯定不會放任這種現象發生,調整是必然的,而自己一旦被冷藏起來,那后果和自己主動離開,又有什么區別?
怎樣才能既達到留下的目的,又能讓選舉順利進行,而領導也不至于對自己有太差的看法呢?
向周鳴鳳求助?或是直接與京城的王家聯系?我稍一沉吟,半晌,還是搖了搖頭。
在這種事情上,鳴鳳書記也很為難,再說了,省里現在也是風高浪急,自己還是不要為難他為好。
至于自己那個中央政治局委員、京城市委書記的父親……呵呵!自己還是別去丟這個人了。
剩下的,和霍崇浩面談是一個機會,也許是唯一能改變自己命運的機會。
紛繁復雜的思緒讓我一時間想得癡了,直到背后溫熱的身體抱住自己,我才從沉思中醒過來。
“慶泉,不要太擔心,你還如此年輕,無論領導怎么安排,我相信你一樣都能在崗位上綻放光芒。”
“婉姐,我也有這個自信,但是我不甘心啊,辛辛苦苦打拼一年,為他人作嫁衣裳也就罷了,自己還得打落牙齒和著血往肚里吞,這太讓人憋氣了。”
我嘆了一口氣,道:“就好像你在畫一幅畫,眼見得大框架出來了,你準備著色了,別人一把搶過亂畫一氣,還不準你發表意見,這未免太讓人難以接受了。”
婉韻寒沉吟了一下,問道:“已經確定了你必需要離開?”
“還沒有,但市委書記要和我面談,總不會是讓我留在陵臺好好干,市里領導們捏著鼻子,默認這個結果吧?”
我笑了起來,搖頭道:“市委書記要見我,肯定是準備安撫我,當然,前提是我主動辭職離開,當個市委的乖孩子,哼哼!”
聽得情郎最后一聲冷哼!婉韻寒心中也是一抖,我從來就不是甘于蟄伏的角色,淮鞍市委若是真的這樣要求,我會老老實實的接受么?
似乎是覺察到了身后情.人的擔心,我回過頭來,笑了笑,道:“婉姐,不要擔心,我不是魯莽之人,不過市里邊要動我,總得給我個說法不是?或者,總得聽聽我的意見吧。”
我是乘坐晚間的飛機飛回玉州的,兩人在玉州住了一晚,我一大早把婉韻寒送回青陽后,這才不慌不忙的駕車返回淮鞍。
在去霍崇浩辦公室之前,我還是老老實實先到洪和平那里去報了個到。
“慶泉,你小子竟然跑到魯東去了,是不是一早就聽到了風聲,故意去躲起來的?”洪和平看見我時,顯得很輕松,一邊示意我入座,一邊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