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聽了你的一些設想和做法,很好,像引進旅游開發項目,推廣養殖業發展,這都不錯。但是在目前,你想要做出成績,還是得落到工業上來,尤其是一些拉動gdp增長的產業!”
“像你們引進的大華公司和三葉公司就相當可行,這兩家企業在業界都有些名氣,你能把他們拉來,足見陵臺的確有些吸引人的地方,你應該借助這個東風,繼續深挖潛力,比如畜產品的深加工和副產品的加工,隨著大華公司和三葉公司在你們這兒落戶,必定會吸引一些和他們構成上下產業鏈的企業的興趣,比如皮革加工、毛發加工等行業。”
“另外,你也說你們那里有豐富的果、茶、林產品,加工行業也應該想辦法引入外來企業,現在你們交通瓶頸即將打破,應該加大招商引資力度,我建議你不要整日在陵臺處理那些瑣碎政務,丟給你那些副手們!一來可以讓他們感覺到你放權是對他們的信任和重視,二來可以騰出精力來干一些大事!”
“什么是大事?能夠給一地帶來變化、發展的事情就是大事,對于你們陵臺來說,怎么樣引進企業,發展經濟,增加稅收,這就是大事!對于你們這種經濟弱縣、財政窮縣,就更是如此!至于內部管理、日常事務、關系平衡,甩給你的副手們,你完全可以遙控指揮!不要滿足于當一個事必躬親,或者說體味權力快.感的庸俗縣長,你現在是該埋頭苦干的時候!”
“你有這方面的優勢,那就要最大限度的利用這方面的優勢,在這兩年時間里,好生讓你們陵臺面貌來個大改變,讓領導們了解,你絕不是只是依靠背景或者關系的軟腳蝦,而是能實實在在做出事情來的真正人才!”
“玉州這邊的信息不是你們陵臺所能比擬的,信息的不對稱,使得越是貧窮、落后的地區,往往就是最需要獲得信息的地方,而這些地方反而最閉塞,也就使得他們會喪失更多的發展良機,所以我建議你們縣應該在玉州設一個辦事處,簡單樸素些,但是要起作用,不要辦成接待辦!”
在回交通廳這半個小時的路上,黃文翰給我好生上了一課,也讓我明白過來,現在什么才是自己最迫切需要干的事情。
事實上,我也意識到了這一點,陵臺財政每年入不敷出,要想從根子上改變,四處化緣、張羅,那都是治標不治本,唯一辦法就是發展工業,培植稅源。而黃文翰說得沒錯,我應該利用自己在省里邊這些人脈資源,最大限度的發揮作用。
我也一直在琢磨,自己如果要騰出精力來招商引資發展企業,很大程度上就需要把一些本該由自己來掌握的權力,分攤給其他副手,其間曹淵就將扮演一個相當重要的角色,但是這個人,可以讓自己放心么?
我清楚自己當然不需要擔心經濟問題。
無論是佳瑜公司還是天孚公司,讓自己幾輩子都不需要考慮錢的問題。
自己不需要考慮錢的問題,但這并不代表自己的同僚們也不需要考慮這一點,之所以讓董勝利去了解曹淵的品性,就是基于這個考慮,如果一個最重要的助手在品性和本質上不值得信任,那么我就不得不考慮怎樣來化解這個難題,唯有在副縣長中另外物色人選,而其中的麻煩又要多許多。
但是無論怎樣,我都決心要好生在陵臺發展上作一作文章,這是不變的基調。
雖然在玉州還有很多的領導朋友需要拜會,像副省長甘萍,這位副省長對自己觀感頗好,很有必要進一步加深印象,雖然她只是非黨人士的副省長,但是有些時候,這種超然地位,反而能夠更凸顯其立場的公允。
又比如說楊正林,已經正式就任省紀委副書記的楊正林可以毫不客氣的稱得上是位高權重了,雖然他不能讓某人升官發財,但是他絕對可以阻滯某人升遷,而現在已經是淮鞍市委常委、秘書長的湯彥琳更是他的心腹,對于我來說,搭上這條線也很重要。
更不用說還有鳴鳳書記、劉宗、任向東、尚庭松等等,這些既是尊長又是朋友的人,但是我實在抽不出時間來,一切都得以工作為重,而當前最重要的工作,就是要讓全縣干部們安安心心、滿滿意意的過好這個年。
辦完一切該辦的事情,我和曹淵一干人就馬不停蹄的趕回了陵臺,已經是大年二十八了,陵臺那邊幾乎是天天電話來催著,晚上就是團拜會,我這個新任縣長如果不出席,是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的,我幾乎是緊趕慢趕,才幾乎是晚飯前趕回到了陵臺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