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我剛從黨校回來,市衛生局姚局長就委婉的告訴我,我們陵臺要重視衛生工作,尤其是加強班子建設,我還能不明白其中意思?這樣的局長,留著何用?”
李永倉和魯達都是陷入了沉默,我已經表明了鮮明的態度,而且很顯然,我是早就想要針對一些表現糟糕的部門領導作調整了,可謂蓄勢已久,就待這一回,如果不是因為紀委牽頭查案牽出來這么大一風波來,李永倉真要懷疑,這一切是不是我早就設計好的路子了。
“慶泉,這事兒,我看還是得研究一下。”
李永倉沉默了一陣之后,才緩緩地道:“老魯,還是等紀委先把這些人的處理意見拿出來再說吧。”
我點了點頭,自己也知道,這個決定不好下,畢竟要考慮萬朝陽的反彈,不過我并不打算給萬朝陽機會。
回到辦公室,我就給杜力打了一個電話:“陽哥,那邊情況怎么樣?”
“嗯!有些進展,不過問題不是很大,恐怕沒什么太夠得上份量的東西。”電話那邊杜力的聲音很清晰的傳過來。
“夠不上犯罪也一樣可以交給紀委處理不是?結果不重要,問題現在我需要借勢。”
我微微一笑,道:“你兄弟我現在處境不好,得想辦法打開局面,這邊縣里邊的陳腐氣息太重了,你想要干點事情,就不得不搬開一些不想干事兒,還想要阻礙你干事兒的攔路石。”
“嗯!汪明熹那一案本來就有些牽扯,只是上邊要求不要再擴大化,問題不大的就暫時壓了下來,所以就沒有再查下去,既然你需要,那就動一動吧。”杜力很爽快的應承道。
“陽哥,對你那邊沒什么影響吧?”我滿意的笑了笑,還是有熟人好辦事兒,有些時候你真的還缺不了這些助力。
“呵呵!放心吧,難道說我還不懂這中間的規矩?不過是個時間上的拿捏輕重罷了。”
杜力笑了起來,一擺手,道:“好了,不說了,改天來淮鞍,要不咱們就回玉州再聚一聚。”
“行啊,到時候把劉哥叫上一塊兒。”我應允道。
萬朝陽萬萬沒有想到,打擊來得如此兇狠而刁毒,常委會第二天早晨,他就得知了市檢察院反貪局將縣財政局局長梁克誠帶走,并在縣檢察院約談了兩名副局長,而其中一名副局長,就是萬朝陽的連襟高順強。
“究竟是什么事情?”
萬朝陽又氣又急,看著一臉局促不安的連襟,他幾乎要咆哮起來了,怒道:“梁克誠被帶走,難道說你們還不知道是什么事兒?為什么會約談你們?”
“萬哥,唉!這事兒也不好說,要說大也不大,要說小呢,就怕別人揪住不放。”
高順強是個老實人,在萬朝陽面前,更是像見了貓的老鼠似得,連說話的聲音都低了幾度,身子也半躬起來,活象一個被包裹壓駝了背的老馬。
“你給我老老實實說,究竟有啥貓膩?”
萬朝陽氣哼哼的道,如果說高順強都說事情不大的事兒,那應該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這個連襟的性格,他自己還是比較了解的,一片樹葉落下來都要擔心砸破頭的人,量他也不敢在經濟上玩出什么問題。
“老梁四年前和我、還有老易,一塊與汪明熹出去考察,那時候汪明熹還是城關鎮黨委書記,當時到了京城、滬海和深圳,在深圳的時候,汪明熹就送了我,還有老梁和老易一人一只手表,據說不值多少錢,是走私貨,我見老梁和老易都收下了,也就沒好意思推辭,就收下了。”高順強小聲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