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韻寒笑了笑,低聲地道:“你啊,已經是縣長了,怎么還像個不懂事的孩子,對可馨好些,她可是個好女孩。”
我沉默半晌,卻輕聲地道:“韻寒,我想要一個機會,把你的后半生交給我吧。”
因為是用手機對話,所以這句話說得順暢無比,沒有半點的晦澀,說出來之后,我只覺得一身輕松,仿佛全身的毛孔都舒展開來。
又是一陣沉默,過了半晌,婉韻寒才幽幽地嘆了一口氣,悄聲地道:“小泉,別胡思亂想了,早點休息吧。”
我搖了搖著頭道:“除非你答應我。”
“你怎么還不明白?我是有孩子的女人,跟著你對你不好,嘉琪沒有孩子,都不愿意拖累我,難道我會這么做嗎?”
婉韻寒蹙眉想了想,便柔聲地道:“小弟,努力工作吧,要是有一天,你能當上市委書記,我就滿足你的所有愿望。”
說完,她便輕輕掛斷電話,拉開被子下了地,赤著腳站到窗邊,掀開窗簾,向外望去。
我斜靠在枕頭上,愣怔怔地望著手機,緊皺著眉頭道:“市委書記……那要多少年啊?”
婉韻寒推開窗子,仰頭望著空中點點星光,伸手摸著嬌美的俏臉,微笑著道:“那時候,我應該已經很老了吧……”
而此時此刻,寧可馨正抱膝坐在床上,尖尖的下頜抵在膝蓋上,拿纖細的手指擺.弄著足踝處的腳鏈,顫聲道:“哥,如果你遇到危險,我肯定是第一個去救你的女人……”
……
聽著李永倉和我匯報著想法,霍崇浩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想法很新穎,但是卻存在許多變數和風險,這兩個家伙,一老一少,似乎都是不怕事兒的人,霍崇浩一時間也不知道怎么評價這兩個家伙。
李永倉是快要退二線的人,要說別人都想求穩、不出事兒的平穩過渡最好,可這位呢,卻一門心思,想要在陵臺搞出點名堂來。
這另一位呢,年輕有為、還是膽大妄為?霍崇浩覺得還真有點不太好評價。
說年輕有為,似乎也沒錯,一年多時間,引進了這么多像模像樣的企業,工業增加值、gdp增幅、農民人均增收、財政收入增幅,估計四項最重要的經濟指標,陵臺縣今年都是排名第一,連西江區都被他們甩在了后面。
雖然在gdp總量和農民純收入、以及財政收入的絕對數量上,還無法和西江區、曹集縣、土城縣相比,但是今年陵臺縣一舉超越了蒼化、豐亭、云嶺三個縣和新建的東江區,現在已經開始與奎陽縣爭奪第四名的位置了。
說他膽大妄為也不為過,跳票事件的始作俑者,攔路上.訪事件,這家伙更是直接當事人,現在又異想天開的要搞小城鎮建設試點,而且將試點準備直接擺放在城關鎮。這讓霍崇浩真有些琢磨不透,這個家伙,他究竟是在打什么主意。
“老李,慶泉,你們的這個想法,向胡市長匯報過沒有?”霍崇浩思索良久,才緩緩說道。
李永倉點了點頭,道:“霍書記,已經匯報過了,而且我們也向胡市長和包市長呈上了一份詳細設想規劃和意見,胡市長讓我們將這件事情向您匯報,他的意思,可能要我們先征求您的意見,最后才說得上市里邊討論。”
霍崇浩微一點頭,輕輕哼了一聲,道:“得了!老李,慶泉,你們倆在我面前,也不要給我打什么啞謎了,說說你們的真實想法和意圖吧!”
“嘿嘿!霍書記,明人不說暗話,您也知道咱們陵臺縣現狀,桂溪大橋雖然承蒙市里邊的大力支持,但就是剩下那點尾款,也還是讓咱們縣里財政大傷元氣,今年咱們縣里又是赤字一大截,用錢的地方實在太多了,窟窿也大,想堵都堵不上。”
我笑了笑,坦然的道:“縣公安局對我們縣這種已經長期脫離農業生產,而且在縣城有固定居所和穩定收入來源的戶數,進行了一個摸底調查,發現這種情況不少,大概有四五百戶,接近兩三千人。
而且根據我們了解,其中大概有三分之一到一半左右的人,有意愿將農業戶口轉為非農業戶口,以方便子女就讀、就醫,以及工作生活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