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省過,自己為什么往往會對比自己大上幾歲的女性.感興趣,而對比自己小一些的女孩子興趣乏乏,難道說,自己心靈深處真有熟.女或者說御姐情結?
“猜的?這種事情你也能猜到?”我翹起嘴巴微微笑著道。
“嗯!別忘了我在局里分管什么,每天電視新聞我都要看,三松制革入住河東新區工業園區簽約儀式,你沒有露面,是黃縣長簽的字,嘉祥制革破土動工奠基儀式也是李書記和曹縣長出席。
我又看了那兩天都沒有你的新聞,也沒有聽說你外出開會考察,再加上縣里也有風聲,說你好像對這一系列制革企業進入工業園區有些看法,所以……”
“所以就揣摩我是不是因為這事兒鬧得煩心?”
我不由得佩服這個女人的觀察力,才兩天不露面,她也能分析出一個子丑寅卯,不愧是搞新聞出身的。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道:“嗯!也有一點這方面因素,不過三松制革簽約本來就確定是黃縣長,他分管工業,至于嘉祥制革的奠基,我的確不想去,就和李書記請了假,嘿嘿!有點掃人興,不過我不想違背自己本性,他們愛怎么想就怎么想吧,無所謂?!?
“你為什么反對這些企業進入工業園區呢?我可是聽說了,淮鞍開發區李主任幾度親自登門拜訪他們,邀請他們去淮鞍開發區落戶,但是他們被縣里誠意所感動,才會落戶陵臺,可是你這個一縣之長都這樣怠慢人家,他們怎么還會說,是被縣里的誠意感動?”女人有些好奇的揚起面龐問道。
“資本家的每一塊金幣都浸潤著血汗和罪惡。”
我還第一次見到對方對自己工作上的事情感興趣,莫測高深的笑了笑,道:“這話有些過份,但是不假。你以為這幾家制革企業真是什么好鳥不成?淮鞍開發區條件那么好,他們為什么不去?皮革加工是高污染行業,對環境污染很大。
治理重金屬污染,在技術上至今沒有實質性的突破,而且治理治污的成本相當高,可以說,目前這幾家有意在我們淮鞍投資的制革企業,根本就沒有那個實力來投入治污?!?
“國外那些發達國家,早已經都對這一類產業采取了限制和淘汰政策,所以,這些高污染行業才會逐漸向發展天朝家轉移,在我們國內,也就是近幾年來才開始興盛起來,當然這也是勞動力密集型產業,對于解決我縣的剩余勞動力,也的確有相當大的好處,
縣里其他領導從發展和解決就業問題角度來考慮,也沒有錯,只是我的觀點和他們有些差異罷了,這也正常,都是工作上的不同看法罷了,我個人保留意見,但是堅決服從集體決定?!?
程若琳蹙起秀眉,輕聲地問道:“可是,你這樣的態度,不就會讓那些前來投資的企業感到壓力嗎?”
“讓他們感到壓力不好么?”
我臉上浮起一抹笑意,反問道:“我們陵臺有其他地方無法替代的優勢,十萬畝牧草基地已經基本建成,今年還將擴展到浦渡區,縣里計劃的二期牧草基地,將要達到二十萬畝,三期規劃將要達到二十五萬畝,而且是要全部建成經過改良雜交后的優質牧草基地!”
“有這個做后盾,我們畜牧業在大農業中所占比例將會越來越重,加上南邊的林、果、茶種植產業,也將是我們陵臺農業發展另一極,所以日后農牧產品加工業,也將是我們日后工業的主要發展方向。在這一點上,幾家制革企業他們在我們面前有什么好拿捏的?現在他們能夠鉆進來,那是他們運氣加機遇好,再等上一年半載,只怕他們想進來也未必能行了,至少不可能再有這樣優厚的條件?!?
“我現在這態度,讓他們感受到一些壓力,只有好處,至少可以讓他們在污染問題上不敢太過放肆,基本治污設施,都得給我上起,別以為他們手里有點錢,能給縣里帶來一些利益,就可以為所欲為,就可以在我們面前耀武揚威了,我不吃他們這一套!”
程若琳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這個臉廓方正的男子,用著他的肢體語和表情表達著。
這個男子面龐看起來十分英俊,但是因為對方眉目間洋溢出來的精悍靈動氣息,遠遠超出了他本身的年齡,尤其是那股子若有若無的侵略性,更是無孔不入般的浸潤著滲透著自己的觀感,讓自己有一種莫名的懼怕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