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看老霍對西江區的班子不太滿意估計也得動一動,不過西江區委書記張紹文可不是隨隨便便想動就動的,估計得在區長身上開刀,當然豐亭、土城那邊縣份上也有可能要動一動,對你來說沒有什么意義。”
蔣玉康雖然沒有講得很明白,但是我也基本能揣摩出其中味道來了,那就是這一次想要再上一臺階上書記沒戲,都是縣長、區長,我自襯要想每年一跳,估計也沒那好事兒。
就這樣,現在自己都快把很多人的眼珠子嫉妒得發紅了,再要又升上書記這一格,只怕就要有人寫控告信,告霍崇浩和自己是親戚關系了。
想清楚這一點,我心頭也亮堂許多,這個時候去西江就沒什么意義了,有個相對強勢卻又不怎么得市里邊喜歡的書記,這作出功勞是他的,弄出問題只怕就是你的了,何況,這一去又得花上一年半載來熟悉情況,以霍崇浩現在急于事功的心態,他能給自己多少時間來熟悉情況?
若是要大刀闊斧的動作,一來不是一把手,二來像西江區這樣的老區,盤根錯節的關系不知道多少,稍不注意就得得罪一大幫人。
到時候給你使點絆子、作點眼色,你這工作究竟能不能如愿開展起來,也很難說。
“嘿嘿!蔣書記,我看我還是就在陵臺呆著好了,西江區那可是龍潭虎穴,就我這資歷,在陵臺想唬唬人都難,要想去西江那地盤上去攪和,還嫩了點。”我目光平視前方,搖了搖著頭道。
“咦?你我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角色么?三五個月,你若是不給市里邊弄出點動靜來,我估摸著老霍就得琢磨你是不是要給他再來個猛料!”
說著,蔣玉康自己先笑了起來,道:“原來陵臺基本上無人重視,現在可不一樣,連淮鞍市的電視、報紙的新聞,我看都整天盯著你們陵臺縣,希望你們能夠給他們多弄一些看點出來。”
“蔣書記,可千萬別這么說,我們陵臺在市領導眼里不成了洪水猛獸了?”
我也笑了起來,道:“蔣書記你也知道,咱們陵臺底子薄,要想擺脫墊底的命運,不走點超常規發展的路子就沒法起得身來,這超常規的法子自然就會和一般觀念有所不同,難免就會和一些舊有利益格局相碰撞,我們不想革命,但是卻不能不改革,能盡量化解的矛盾,縣委、縣政府也肯定要盡量做工作平息消除,但是大方向卻不能改變。”
“嗯!慶泉,看來在陵臺鍛煉這兩年,對你還是很有益處的,尤其是舊城改造和桂溪大橋這事兒上,處理得很好。”
蔣玉康點了點頭,道:“在工作中遇到困難和矛盾在所難免,怎樣分析問題,抓住事物主要矛盾和矛盾的主要方面,這就是唯物辨證法在工作中實際運用。
現在我們工作中的主要矛盾是什么,就是僵化的機制和陳腐的觀念與亟待發展的經濟之間的矛盾,怎樣巧妙沖破束縛,最高效率的解決問題,這就是在考驗我們一地領導的執政能力。”
我受教的連連點頭。
“今年是關鍵一年,黨的十七大即將召開,我估計肯定會有一些新東西新動向出來,慶泉,你人年輕,腦瓜子靈,接受新事物快,更是要抓住時機,爭取拿出更耀眼的成績來,年齡是塊寶,如果不趁著年輕干點事業出來,拖上幾年就太可惜了。”
“蔣書記,我明白,謝謝您的提攜幫助了。”我語出摯誠的道:“我能在陵臺有些微末成績,也離不開您的諄諄教誨。”
“得了,別再我面前說這些話,我不愛聽。”
蔣玉康瞪了我一眼,道:“有沖勁兒是好事兒,但是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上,可也要把持得住才行。”
“放心,蔣書記,我其他不敢說,政治方向堅決和黨中央保持高度一致,經濟問題永遠不可能發生在我身上,”
“作風問題呢?”蔣玉康冷不丁的插話道。
“呃……”
被蔣玉康這一刁鉆的反擊噎得一時間說不出話來,怔了一怔之后,我才瞅了一眼面無表情的蔣玉康,嘻皮笑臉的道:“蔣書記,是不是又有誰找不到攻訐我的靶子,就只會在男女關系上作文章了?嘿嘿!蔣書記,我可是未婚青年,這就算是和女人有往來,那也算是正常談戀愛不是?共.產黨員也是人,又不是中世紀,還要搞什么禁欲主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