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西河南部這一片,都可以納入陵臺發展的輻射范圍,尤其是西河縣南部幾個鄉鎮,受到新坪這邊的影響,畜牧業發展的勢頭也很不錯,絕大部分養殖戶的牲畜都銷售給了大華和三葉兩家公司。
而這條路若是打通,更加能夠調動西河南部農戶的養殖積極性,牧草基地也可以延伸到西河縣境內,形成一個大畜牧基地的雛形,更好的為大華和三葉兩家企業的下一步擴大生產規模夯實基礎。
“他們想倒是想,但是縣里財政困難,市里邊也沒有這方面的意圖,更沒有政策支持,所以,估計這難度很大。我去和他們那邊的交通局長以及分管副縣長接觸了一下,他們的思想都還是停留在坐等資金政策的觀念上,也沒有打算過怎么去籌措資金來打開局面的意思,也許是碰了太多壁的緣故吧。”
王二凱也有些感慨,西河縣的情況給他的印象很深,讓他一眨眼間,像是有點回到了三四年前陵臺縣的情形。干部們都是坐在辦公室里喝茶、看報紙,到了下午,縣機關里就沒有什么人了,一副清水衙門的味道。
縣城里的情形也活脫脫是陵臺縣三四年前的光景,破破爛爛,趕場進城的老百姓倒是不少,更像是一個大鎮甸,或是集市。
至于鄉鎮里就更是如此了,他沿著西河縣到貢頭鄉這條斷斷續續的爛路走了一遭,隨便走了兩個鄉鎮,下午的時候,除了一個黨政辦公室里還有人守著那里,其他辦公室都是關門閉戶,或許有事情出去辦事,但是在王二凱看來,多半還是出去打牌休息的居多。
“你的意思是……要想和他們那邊一起動手相對而進,這種可能性不大?”
我有些猶豫,縣里嘗到了交通帶來的好處,加上去年財政收入大增,也就在交通投入安排上也增加了不少,在究竟修哪條路上的意見,也就有些不一致了。
黃鐵臣的意思,是要首先考慮修建通往徐崮區這邊的水泥道路,畢竟這條路再往西延伸可以到奎陽縣,而奎陽那邊的道路也正在向東延伸,這樣兩邊對進,可以最快速度的實現對接合龍。
不過我對這條路興趣不大,奎陽和陵臺經濟互補姓不大,而有限資金要用到刀刃上,能最大限度帶給陵臺發展的刀刃上,而到貢頭鄉這一段就是刀刃。
王二凱搖了搖頭,道:“我看不大,除非他們縣里主要領導能有這個意思,那還差不多,不過,他們縣里也傳,說是主要領導即將要調整,不知道如果真的調整了,思路會不會有變化。”
“嗯!那就再看看,不過我們不等,貢頭到915國道這一段,你要和貢頭鄉和新坪鎮兩個鄉鎮盡快聯系確定,我估計新坪鎮這邊興趣不大,畢竟這條路對他們沒多大影響,所以,你要和新坪區工委協調好,就說我說的,要站在講大局、講政治的角度來考慮問題,務必快速度完成建設的前期準備工作。”
望著王二凱消失的背影,我也有些感慨,這應該是個干事兒的實在人,只可惜,在文化知識層次上稍稍低了些。
不過勤能補拙,想想坐在副處級,甚至正處級干部位置上如此多尸位素餐的家伙,王二凱比起他們來,可以說不可同日而語,至少王二凱此人不貪,雖然權力欲大了些,但是這也情有可原,誰不想登上更高的平臺?
拿破侖不是也說,不想當元帥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么?就算是自己,不也是一樣?
正想著,這時鐘業堂走了進來,輕聲地道:“葉縣長,公安局陳局長打來電話,問您回來了沒有,他想來向您匯報工作。”
“噢!請他過來吧。”我點了點頭道。
鐘業堂給我的印象很不錯,但他近期表現稍有點缺乏悟性。當秘書得和當中醫一樣,望聞問切,望,看領導心情,聞,聞弦歌而知雅意,問,能把握領導想要知曉的東西,主動發問,主動匯報,切,切中時機,靈活處置。
可是鐘業堂的表現都卻有點中規中矩了,方正有余,機變不足,看來是得想辦法該把他重新下到鄉鎮里,再去鍛煉一段時間,也許能有所改變。
陳雷來的目的很簡單,陵臺公安局的裝備十分落后,急需改善,這需要縣里在今年預算中提前考慮,而隨著河東新區的開發日益提上議事日程,公安局也想提前介入,先期搞好治安防范體系,準備在河東新區新設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