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我帶著鐘業堂回到家里,取了分到的那些野味,便開車來到十字路口,接了在那里守候的劉華軒與馮曉珊,直奔鐘業堂家駛去,一路上只有劉華軒在不停地說話,而鐘業堂與馮曉珊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始終保持著沉默。
我把車子開進景元小區,下車之后,眾人簇擁著他上了樓,上了四樓后,鐘業堂敲開了房門,笑著說道:“雪玲,還不快出來迎接,葉縣長到了。”
我笑了笑,走到鐘業堂身邊,微一擺手道:“業堂啊,你太客氣了,又不是外國元首來了,還得搞個隆重的歡迎儀式?!?
話音剛落,身后的兩人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然而隨著房門推開,笑聲在瞬間嘎然而止,樓道里頓時安靜下來,一個溫婉俏麗的美艷少婦出現在眾人面前。
少婦穿得很少,上身只是一件立領白色襯衫,襯衫的下擺很隨意地掖在黑色的長筒裙中,一雙圓潤修長的美腿上裹著黑色的純棉絲襪,腳下趿著一雙繡花拖鞋,渾身上下曲線畢露,風姿綽約,實在是難得一見的俏麗佳人。
盡管早有心理準備,我的心臟還是劇烈地跳動了幾下,龐鈞說過漂亮女人各有各的美法,這話果然是有道理的,眼前這嬌艷美人分明就是個禍國殃民的尤.物,那眼角眉梢自有一番說不盡的嫵媚風情,其中韻味,只能意會,不可傳。
沒等鐘業堂開口介紹,白雪玲已經優雅地伸出纖纖玉手,頰邊的梨渦上泛出清淺的笑意,一時間艷光四射,令我呼吸為之一窒,她甜絲絲地道:“葉縣長,你好,歡迎你到家里來做客?!?
我很快恢復了鎮定,笑著與她握了手,只覺得掌中溫軟滑膩,竟有種說不出的愜意,等那只小手從掌中抽.出時,心頭登時一空,仿佛胸腔里有什么東西被掏走了一樣,失落之余,我咽了口唾沫,轉頭對鐘業堂笑道:“業堂,行啊,你倒是金屋藏嬌,艷福不淺啊?!?
鐘業堂在旁邊也不禁有些得意,臉上笑開了花,卻搖頭道:“葉縣長說笑了,我哪有金屋藏嬌的福氣?!?
我笑呵呵地道:“不是沒有,依我看啊,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白雪玲乜了鐘業堂一眼,微笑著道:“葉縣長,今天能請到您做客,真是我們家的榮幸,下午我一直都在擔心呢,怕您晚上應酬太多,抽不出時間過來?!?
我趕忙擺了擺手道:“我晚上應酬不多,只是平時很少出門,不過業堂請客,那是一定要來的,以前就聽龐書記夸你長得俊俏,花容月貌,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啊。”
白雪玲聽了,心中自然是萬分高興,喜滋滋地道:“葉縣長,您真是過獎了,我哪有那么好看啊。”
劉華軒也合攏了張大的嘴巴,在旁邊打趣道:“不得了,不得了,鐘哥,真沒想到嫂子會這樣漂亮,她哪里是教育系統一枝花啊,只怕是陵臺縣第一美人了,曉珊,你說是不是?”
說完后,他轉頭去望馮曉珊,卻從對方的臉上看到沮喪、嫉妒與不甘的神情,他忙又閉上嘴巴,雙手提了提兩個沉甸甸的包裝袋,不再說話。
白雪玲笑著說道:“這位是華軒兄弟吧,總聽你鐘哥在家里念叨你的好,咱們還是頭一次見面呢,你可莫要說笑了,我哪里是什么美人,早就人老珠黃了,要嫂子說啊,你旁邊那位妹子才是真正的大美人呢,多漂亮的小姑娘啊?!?
鐘曉珊也上前一步,笑著說道:“嫂子,我叫馮曉珊,鐘哥沒提起我吧?”
白雪玲先是微微一愣,隨即笑道:“原來你就是曉珊妹子啊,看我這記性,平時都記在腦子里,一見面倒忘了個干凈,真是不好意思喲!”
我笑了笑,點著頭道:“嫂子倒會說話,咱們也別在門口站著了,兩位大美人先請進屋?!?
白雪玲忙側過身子,笑著說:“葉縣長,您還是叫我白老師吧,‘嫂子’兩個字,實在不敢當呦!”
我擺了擺手道:“有什么不敢當的,既然在私下場合,我看還是隨意些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