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也不多,就在省內,我也被抽中了,于是就去了。嗨!不提我了,我現在落難之際,還望老同學們別揭我傷疤了?!?
我連連拱手抱拳告饒,道:“咱們多說說令人愉快的事情不行么?比如寇苓怎么制定國家對外經濟貿易的國策,米婭怎樣和美國人斗智斗勇當碩鼠,賺他們的美元,又比如咱們蕭班長怎么鼓勵蓮湖青年到祖國最需要的地方去……”
我一席話逗得在座所有人都笑了起來,陳炳才有些感慨,昔日的我根本沒有什么特別之處,除了成績確實突出,但據說最拿手的還是能打架,其他的就表現平平了。
而現在,我能在一干同學們面前表現得如此收放自如,那一看也是在社會上歷練不少,也不知道這家伙現在究竟在干什么,只是對方也不愿意提及,所以也就不好深問。
“葉慶泉,你是在故意挖苦我和米婭不是?我就外經貿部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小辦事員,能指定國家政策?米婭是碩鼠?”寇苓一叉小蠻腰,佯裝憤怒的道。
“嘿嘿!位卑未敢忘憂國,寇苓,哪怕是一顆螺絲釘,也該發揮它巨大的作用吧?至于米婭,嘿嘿!美國人那樣可惡,當個碩鼠那也是愛國碩鼠,民族英雄!”我大放厥詞,信口胡謅道。
我油腔滑調的一番詞,又逗得兩女笑得花枝亂顫,無論是寇苓還是米婭都沒有想到,闊別八年不見的我,口才竟然變得如此豐富多彩,妙語如珠,幽默風趣,兩人的目光都漸漸轉移到了我的身上,讓蕭致遠心里很是不忿,這小子用這些庸俗的插科打諢來勾.引寇苓和米婭,也不知道寇苓和米婭究竟看上了他什么。
這葉慶泉算個什么,聽他口吻,估計也就是被派到某個邊遠山區支邊的小干部,這種一般來說,都是沒什么關系才會被發配到那些地區去的。
寇苓有男朋友了,蕭致遠也知道,但是米婭那個追求者雖然條件好,但是米婭似乎卻對那個人不太感冒,這讓蕭致遠不由得生出一絲窺覷之心,若是能把米婭這朵嬌艷多刺的玫瑰花摘下,也不枉這一次同學會自己花費這樣大的心血,來替她們倆邀約組織。
但是這葉慶泉,似乎卻有點喧賓奪主的架勢,這同學會倒成了他的表演臺了,蕭致遠內心的鄙屑更甚,莫非對方真還以為,這年頭光憑口舌之利就能抱得美人歸?那才真是天大的笑話!
這年頭,要想博得女人歡心,那也得講實力。
實力是什么?政治地位和經濟地位,像米婭這種家庭條件優越,又在滬海這些大城市里待慣了的女孩子,豈是你葉慶泉這種要地位沒地位、要錢沒錢的角色,能夠癡心妄想的?
我能夠感覺到蕭致遠眼中一閃而逝的嫉恨神色,男人對于男人的敵意是相當敏.感的,甚至連陳炳才也能感覺到了蕭致遠似乎被我搶去了風頭,倒是兩個女孩子絲毫沒有覺察的樣子,仍然是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
“葉慶泉,你的口才怎么變這么好了?我覺得高中三年加起來似乎也沒有你今天一天講的話多啊?!笨苘咝σ庥妫袢粏柕馈?
“寇苓,你可千萬別說,如果我高中時候這樣表現,你就能接受我,那我今晚真的要輾轉反側、獨自流淚到天明了。”我眨巴眨巴眼睛,直視寇苓的緋紅的面容。
“葉慶泉,你就這么一點出息,為這個也要痛哭流涕?”寇苓又羞又怒,又有一絲得意。
“嗨!男兒兩行淚,一行為蒼生,一行為美人,天經地義啊?!闭f詞兒我那是張嘴就來,而且還是句句經典。
正說笑間,我電話響了起來,我瞅了一眼,然后道了個歉,走到一邊,問道:“逸民哥,在哪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