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是傳家的寶貝,立時眼光發亮,放下筷子,眉開眼笑地道:“謝謝首長?!?
宋嘉琪抿嘴笑道:“爺爺,不用了吧,還是給三哥他們留著吧,我們哪好意思要啊?!?
王老微微一笑,擺了擺手道:“佑民和霜兒那份,我都準備好了,等他們結婚的時候再拿出來吧。”
王佑民笑了笑,謙讓道:“爺爺送你們的,就收著吧?!?
邵銀芳的臉色卻變得更加難看,吃了口辣子,咳咳地咳嗽起來,趕忙摸了杯子,喝了口茶水,皺著眉頭去了洗手間,半晌都沒有出來。
財叔回來時,快步走到桌邊,小心翼翼地將手中的卷軸交到我手里,我心中納悶,展開一看,登時心中一喜,這幅字居然是太祖手書的真跡,筆法蒼勁有力,大氣磅礴,豪放酣暢,盡顯領袖氣派,我把玩良久,竟覺得愛不釋手。
王老笑了笑,看了王澤奉一眼,輕聲地道:“澤奉啊,你給小泉講講這幅字的來歷,我累了,先回去休息。”
眾人忙起身,看著財叔將輪椅推出門外,才紛紛坐下,均以艷羨的目光瞥向我,其中王佑江的目光最為炙熱,他惦記這幅字可不是一年兩年了,當然知道其價值不可估量,此時見寶貝落到我的手里,又是嫉妒,又是羨慕,抓耳撓腮間,竟沒了吃飯的心情,站到我的身后嘖嘖贊嘆道:“這幅書法可比那中央文獻研究室檔案館存著那些東西還寶貝著呢,老四,你可撿著好東西了,價值連城啊?!?
王澤奉笑了笑,輕聲地道:“當年授銜時,上面考慮到軍中各派系的平衡,醞釀了很久才出臺了方案,當時無論戰功還是資歷,你曾祖都有機會位列大將,但名單出來后,卻只是上將,老人家覺得受了委屈,在家里躺了三天不肯吃飯,被老帥知道了,就向主席匯報,主席寫了這幅字送來,并托人轉告他,從井岡山上下來的老人已經不多了,可以鬧情緒,但一定要吃飯,過草地時都沒餓死,解放了就更不能餓死?!?
我聽了呵呵一笑,忙把卷軸合上,轉頭瞄了王佑江一眼,把卷軸遞給宋嘉琪,拿嘴咬著她的耳根,悄聲地道:“嘉琪,這可是件寶貝,小心藏好了,別讓王老三偷去,你瞧他賊眉鼠眼的模樣,準是在打咱們的主意,得時刻提防著點。”
宋嘉琪接了卷軸,羞怯怯地笑了半晌,拿手捶了我一下,抿嘴笑道:“臭小泉,人家哪里會像你那么沒出息。
二十分鐘后,王澤奉匆匆離開,這時飯桌上就更加熱鬧起來,沉寂已久的王佑江開始張羅著拼酒,王家三兄弟就把目標對準我,開始輪番轟炸。
我自然是來者不懼,輕松應對,開始還故作矜持,拿捏著姿態,等王佑江捂著嘴巴奔出餐廳后,他就擼起袖子開始叫號,不到九點鐘,就把三兄弟喝得人仰馬翻,各自醉得一塌糊涂。
我此時也已經有了七分醉意,就在宋嘉琪的攙扶下,跌跌撞撞地往回走,嘴里兀自嘟囔著:“王佑民,你給我起來,接著喝,別裝慫……不服把葉書記叫來,你們爺四個一起上……”
宋嘉琪又好氣又好笑,抱著我的腰回到屋子,關上房門,放在床上,見我醉態可掬,就拿手撥弄著我的鼻子,玩了一會兒,便脫了衣服,進浴室放了水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