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郭書記,你怎么安排我就怎么辦。”我淡淡一笑,大大咧咧的道。
郭啟虎眼睛微微瞇起,冷冷一笑,道:“那還是從霍書記開始吧,我們大伙兒都等著呢。”
“行啊。”
我端起酒杯,慨然道:“霍書記,受郭書記安排,就從您老這兒開始吧,感謝市委對我們陵臺縣的關心和支持,希望霍書記您能多到我們陵臺來走一走看一看,看看我們陵臺縣一兩年來的變化,給我們提提要求。”
霍崇浩當然清楚郭啟虎和我之間的不對路,不過,這種不對路雖然不是他所希望見到的,但是他也并不十分在意。像我這種愣頭青,若是沒有誰來敲打一下,這小子還真有點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的味道,讓郭啟虎來好好敲打、雕琢一下,也算是對這個家伙的一個警告,做事兒不能太過得意忘形。
我原本很想利用這個機會來和郭啟虎較較勁兒,但是思襯再三,還是放棄了這種有些不理智的沖動想法,自己基本上可以肯定,郭啟虎日后肯定會給自己找不少麻煩的,但是我也不怕,這當縣委書記若是怕麻煩,那還不如不當,若是所有領導都對你是百般滿意,老百姓也衷心擁戴,那這個官未免也太好當了一點。
相較于市委這邊的僵滯生硬氣氛,我在市政府那邊就顯得隨便許多,無論是包慶江還是孟淵,亦或是符娟,市政府這一幫子干部顯然對我的看法要好許多,畢竟陵臺縣這一兩年來的巨大變化擺在那兒,成績不容否認,而我當初雖然只是副縣長、縣長,但是誰都清楚,陵臺縣能有今天的景象,和我的苦心經營,是分不開的。
……
回到陵臺縣,我在韋飚的陪同下視察了正在緊張建設中的公路,望著空曠的山野,呼吸著清新的空氣,我此時心里也有些得意,在兩年前,自己還是作為掛職干部,來到陵臺這塊土地,沒有想到,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就成了陵臺縣迎接隊伍中的領軍人物,世事無常,確實是難以預料。
這時副縣長韋飚也下了車,捏著一支煙走過來,笑著說道:“葉書記,借個火。”
我哈哈一笑,連連擺手道:“韋縣長,借火是假,想搶回你的打火機才是真格的吧?”
韋飚拿著中華煙在鼻端嗅了嗅,笑著打趣道:“就這么點小陽謀,還被你識破了,不成,回頭我得跟化勇部長提提,一定請組織上把我調走,可不能在你葉書記手底下干了。”
我摸著打火機,玩了幾個漂亮的花樣,在‘啪!’的一聲脆響中,淡藍色的火苗在指間升起,干凈利落地為他點了煙,隨后掂了掂,把打火機放進上衣口袋里,笑著道:“老韋啊,誰走你都不能走,哪個敢把你調走了,我一定跟他沒完。”
韋飚笑著吸了一口煙,摩挲著頭發道:“成啊,有你這句話,我就專心在陵臺再干幾年。”
我似笑非笑地望著他,輕聲地道:“韋飚縣長,當初老萬許你縣長的職務,你為什么不跟他干?”
韋飚皺了皺眉,苦笑著搖頭道:“老萬那個人,跟我就是不對盤,在我眼里,他就是典型的‘三拍’干部,拍腦門做決策,拍胸脯做保證,把工作干得一團糟之后,拍屁股走人,他要是像你這樣務實,不用封官許愿,我也照樣聽招呼,要是跟了他走,怎么上去的,還會怎么下來,都是空中樓閣,靠不住。”
我呵呵一笑,點了點頭道:“韋飚啊,現如今像你這樣考慮問題的干部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