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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喬接到電話時有些啼笑皆非,她沒有想到,堂妹會給自己一個這樣的任務。
“daisily,這樣不好,你這樣做,還不如直接回絕對方好了,何必要弄這么一出?”
“四姐,家里催得緊,聽說這個家伙是專門從外地飛來京城的,家里介紹說是個年輕俊杰,仕途新星,要我必須要去,聽說這是二哥介紹的,老頭子發了話,如果我走不了,他就要去幫我請假,我的確走不開,可又不想讓老頭子知道,你替我去看看就行了,如果這家伙懂事兒,也就會知難而退了?!?
電話里的另一頭,野地訓練場,女子熟練的操作著手中大毒蛇沖鋒手槍,從抬槍、側身,再到斜臥瞄準,凌空側滾,然后悄然伏地鉆行,一氣呵成。
站在遠處雙臂環抱的魁梧男子做出一個滿意的v字手形。
“你整天在忙些什么?人影子都看不到,你們非洲司的工作就真的那么忙碌?”
劉喬也隱隱感覺,這個自幼和自己關系密切的堂妹似乎不像是一個地道的外交部工作人員,總有著那么一股子說不出來的味道,尤其是在有外人在場時,那股子彬彬有禮背后隱藏的警惕審視,只有她這個一直和她從小生活在一起的堂姐姐才能偶爾感覺得到。
劉家的人都是這樣,不管男女老少,沒一個是省油的燈,想到這兒,劉喬就搖了搖頭。
“姐,我真的有事兒,不在京城,你就當遛遛腿兒,幫我去看看吧?!?
對面電話里聲音變得有些模糊起來,斷斷續續的道:“好了,我掛了,有什么情況,兩個小時后給我打電話吧?!?
劉喬嘆了一口氣,放下電話,抬手看了看表,走出了辦公室,吩咐司機把車開出來。
毫無疑問,這又是一個想要攀龍附鳳者,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小官僚,妄圖靠上劉家這個門楣,想到這一點,她也覺得煩心。自己不也是這樣么?當初的海誓山盟隨著那華美的光圈漸漸褪去,一切都鳴鳳潮褪去之后的巖石一般,呈現出猙獰冰冷的真實,讓人每每想起,都如毒蛇盤踞在心里那樣難受。
只是各家都有一個本難念的經,三叔家里也是這樣,daisily已經二十好幾了,眼見得一晃又是青春韶華將過,而她對男人的鄙屑和冷淡從來沒有掩飾過,家里人甚至擔心她有同姓戀的傾向,不過劉喬知曉daisily并非那種有心理疾病者,只是后天尤其是家庭和生活環境影響讓她顯得過份獨.立,使得她覺得完全沒有讓一個所謂的婚姻和家庭的枷鎖來框在自己頭上。
百泉文彩俱樂部,相親地點選在了這里,劉喬笑了笑,這不是故意捉弄人么?不過她還是得走一遭,既然答應了daisiy那就得盡到責任。
我的確很惱火,之前他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什么狗屁百泉文彩俱樂部,而黃文翰也沒有給他多余的介紹,他就這么懵懵懂懂的來到位于東環廣場的俱樂部。
來了之后才知道這家俱樂部不對非會員開放,這讓我火冒三丈,這不是分明戲耍自己么?很顯然對方是想用這種方式來婉拒自己,我很想甩手一走了之,但是想了想之后,還是硬著頭皮辦了一個會員資格,一萬多塊錢的入會費和年費,讓他覺得這一次相親是不是真還有點當冤大頭的味道,錢不算什么,但是對方分明就是把自己當作傻瓜來逗弄,而且還想陷自己于不義,說不定對方就在哪個旮旯里等候著,只要自己到時候沒到,一切責任便是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