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回頭望了一眼,見幾個小孩已經大喊大叫著跑遠,只好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忙追著撿了起來。
我猶豫了一下,就打開車門,走了過去,彎下腰來,一路撿著瓶子,和老太太忙了六七分鐘,才將大半的瓶子拾了回來,當自己拍了拍手,轉身走回來時,卻發現方蕓熙正倚在車邊,手把車門,歪著腦袋,似笑非笑地望著我,我聳了聳肩,笑著道:“晚上風太大了。”
方蕓熙莞爾一笑,沒有說話,轉身坐進駕駛室里,待我坐了進來,她才再次發動車子,緩緩地向前駛去,我打開音響,放了一首輕柔的樂曲,在輕柔的音樂之中,我瞇著眼睛,陷入沉思之中。
通過剛才在酒桌上的一番試探,我已經得出了結論,方蕓熙的眼睛里是容不得沙子的,若是貿然踩過她的底線,她雖然不會輕易在公開場合和自己翻臉,但私下里,絕對是要興師問罪的。
我可不想把事情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對身邊這位活色生香的美艷少婦,自己雖然有染指之意,卻不敢再魯莽行事,只能順其自然,徐徐圖之,操之過急只會落得雞飛蛋打的下場,一個搞不好,連程雪慧都會傷心而去,這當然不是我希望見到的結果。
方蕓熙此時正專心開車,已經把酒桌上的不快忘得一干二凈,她也只當我是童心未泯,與她開了個無傷大雅的玩笑,若是知道身邊這位年輕縣委書記的真實想法,只怕會立時打開車門,一腳把我踢到馬路中央,再不會興起半點報恩的念頭。
過了十幾分鐘,車子駛入小區,停在院子里,兩人下了車,一前一后上了樓,房門打開后,程雪慧笑嘻嘻地站在門口,接過可樂瓶,就徑直跑回沙發上,迫不及待地倒了杯可樂,嘴里叼了根吸管,一邊低頭喝著飲料,一邊聚精會神地看著她手里的一本雜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