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并不代表就沒有人多重視這個位置了,入常,那就意味著你可以進入這個地區的決策層,哪怕只是帶著一雙耳朵去當個擺設常委,那都絕不一樣。
“王哥,這事兒看來一時半刻……似乎還落實不下來吧?”我聽得王業輝這般一說,心中略略放松了一些。
“話不是這么說,這中間主要看組織部怎樣運作。如果效率高,搞個方案那也就是一兩個星期的事情,下發,然后讓各地市根據方案確定的條件進行篩選推薦,報到組織部,再是一番程序上的考察,確定正式人選,最后上書記會、還是三人會,甚至常委會研究拍板,快者一個月也能敲定,慢者,拖上三五個月、甚至半年也正常。”
王業輝搖了搖著頭道,這里面個中關節相當復雜。至于方案什么時候出爐,組織部有很大的主動權,也就是說,作為省委組織部長有很大的掌控余地,什么時候他覺得最合適,或者說得更直白一點,那就是對他推薦的人選更合適,他就可以適時的推出。
當然,省委書記和分管黨群的副書記也有相當大的主導權,他要求你組織部加快或者放慢節奏,那你都得掂量著辦,或者再說難聽一點,你推薦的人選,他可以直接否決,之后再提出他認為合適的人選,這也正常,別看這位置哪怕只是差別那么一小點,但你就得受制于人、服從于人。
我想了想也是,何維禮如果真的要附從霍崇浩的意見,必定會選擇合適的時機,以便能夠讓推出的人選順利過關,不過究竟什么時候才是合適時機,這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我也不清楚自己上一次和楊天明的接觸會不會改變什么,但是哪怕只有一絲希望,自己也得去爭取一下,就算是爭取不到,至少也能為日后的政績積累打下基礎。
“算了,王哥,不說這些了,還是那句老話,盡人事,聽天命,咱也不強求,何況這些東西,強求你也強求不來,反而把自己給憋得難受。”
我笑了笑,道:“倒是王哥,你難道就沒有什么想法?老待在這機關里邊,對你的成長也不利啊!這年頭,從中央到省上,都對干部基層工作經驗十分看重,我覺得王哥你也該尋找時機下去干干,哪怕地理位置不怎么好的地方也行啊!打磨個兩年,對王哥你的發展也要有利得多。”
“嗯!我也有這份打算,只是現在馬上就是十七大了,緊接著就是十一屆人大,省黨代會也跟著要召開,現在想要抽身不容易,估計得明年才行。”
王業輝心中有底,他擔任省政府副秘書長時間還不長,如果下去到一般的市里邊當個副書記,就有些不劃算了,但是想要升上市長這一個正廳級的職務,現在資歷他的又稍嫌嫩了點,如果能夠熬到明年十一屆人大召開之后,這一熬又是一年,這又不一樣了,時機合適,哪怕是到條件稍稍差一點的地市去,那也至少能在副廳這個級別上節約三四年時間。
“嗨!這一年時間里怕是會議連著會議,大事兒都連著,馬上就是十七大了,十七大一結束,這就該產生新班子了,翻年新的國務院班子也要新鮮出爐,咱們下邊小老百姓也就瞪著眼睛瞅著,歷史又要翻開新的一頁嘍。”我半是打趣,半是感嘆的道。
“行了,你小子就別在那兒裝了,剛才還在雄心勃勃要去搏一把,現在又裝出一副死狗樣了。”
王業輝并不太看好我的努力一搏,在他看來,如果淮鞍市委主要領導不推薦你,那我基本上就沒有戲,不出大的意外,省里邊一般是不會否決掉市里邊的推薦的。
“世事無常啊!感嘆罷了。”
我也并沒有把自己所有情形都告訴王業輝,倒不是想要防著什么人,畢竟楊天明那邊也只是見了一面、聊了聊天,究竟對方對自己有多大的好感,自己一點也沒底,何況就這樣一份好感,就值得讓他為自己全力說項?我不認為自己的魅力已經大到了那種程度。
“王哥,這個五一節連起來也有三天假,你就不打算出去溜達一圈?”我笑著道:“要不,明天咱們一大早就開車去黔陽?”
“開車去黔陽?你小子想把人給累死啊!柳書記在邀請你?”王業輝知道我和柳憲霖的關系很不一般。